葉歲歲的頭發被朱芸揪住,她狠狠一扯,葉歲歲就被扯倒在地,摔得她到處都疼。
屋裏的葉洪軍跟錢鳳英聽到外麵的吵鬧聲,趕緊跑出來,就見葉歲歲倒在地上。
朱芸叫葉洪波趕緊走,葉歲歲一把抱住葉洪波的腳脖子,不準他離開。
朱芸要踢葉歲歲,嚇得錢鳳英飛快跑過來,護住葉歲歲。
朱芸的那一腳就結結實實踢在錢鳳英的背上。
葉歲歲聽到錢鳳英疼的悶哼聲,眼裏頓時燃起火苗。
她從地上爬起來,不管不顧的就朝朱芸撲去。
朱芸雖然十分厲害,但俗話說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葉歲歲拚了命,不顧一切的往朱芸臉上撓,至於朱芸那落在她身上的巴掌,葉歲歲完全感覺不到疼一樣。
沒一會兒,朱芸的臉上被葉歲歲撓出好幾道血口子,疼得她捂住自己的臉。
葉歲歲得了機會,更加用力的往朱芸身上招呼。
此時,朱芸就隻剩下躲閃的份兒,她一邊躲一邊大喊,“當家的,你是死人啊,還不給我教訓這個小賤人!”
葉洪波有些為難,但葉歲歲打的太狠了,他隻能放下糧袋,上來捉葉歲歲。
錢鳳英也從地上爬起來,擋在葉洪波前麵。
“他二叔,你要幹什麼!”錢鳳英喊。
錢鳳英平時膽子不大,連跟人大聲都不會。
可天底下任何母親都不可能看著女兒被人欺負。
葉歲歲跟朱芸打架,葉洪波要幫忙,可沒這個道理。
葉洪軍看他們一直在打,也跑出來,“行了,歲歲,快給我住手!”
葉歲歲才不住手呢。
她就是要一場把朱芸打怕了,看她還敢不敢再欺負她這一家子老實人!
朱芸見葉洪軍出來,以為葉歲歲不敢不聽葉洪軍的話。
她一叉腰,正要罵葉歲歲兩句,葉歲歲竟然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踹在朱芸的腿肚子上。
朱芸哎喲一聲,撲通跪倒在地。
葉洪軍這時也上前,把葉歲歲拉開。
“爸,這糧食不能給他!”葉歲歲轉頭,對葉洪軍說。
葉洪軍為難,“可是,你二叔二嬸家已經幾天揭不開鍋了,你能眼睜睜看著你堂弟餓死?”
朱芸好不容易爬起來,指著葉歲歲破口大罵,“你這個小賤人,賠錢貨!家裏有糧本來就該讓我兒子吃,讓你吃了還不如喂狗!”
“我吃的是我家的糧,跟你有一毛錢關係嗎?”葉歲歲反問。
朱芸一聲冷哼,“這都是我們老葉家的!”
“早就分家門另家住了,我家跟你家可不摻連!再敢到我家搶東西,我打斷你狗腿!”葉歲歲說。
兩個人不打了,又吵個沒完,葉洪波忍不住低吼,“行了,都少說兩句!歲歲,跟我回家!”
葉歲歲挑眉,回家當然可以,但她的糧食必須拿回來。
葉歲歲要往葉洪波那邊去,葉洪波立刻抱著糧袋往後退,朱芸也爬起來跑過去,擋住葉歲歲。
“你們非要把這袋糧拿走是不是?”葉歲歲冷了臉色。
朱芸一抬下巴,“對!”
“快來人啊!有人搶糧了!”葉歲歲突然大叫起來。
村裏有糾察隊夜裏巡邏,聽到葉歲歲的喊聲,他們立刻過來。
“怎麼回事!”負責巡邏的王二毛一根木棍端在手裏,大聲問。
“他們搶我家的糧!”葉歲歲立刻指向葉洪波跟朱芸。
王二毛一看竟是葉洪波跟朱芸,眉頭頓時擰起。
這是葉歲歲她二叔二嬸啊,怎麼還搶糧了呢?
葉歲歲仍然指著葉洪波,“就是他抱著的這袋,剛從我家搶走的!”
葉洪波猛然反應過來,立刻反駁,“胡說,這是我大哥給我的!”
“可我也說了,我家也缺糧,這袋糧不能給他們,可我二叔非要拿走,我二嬸不僅罵了我,還打我!”葉歲歲也說。
王二毛被他們這麼一人一句的,說得頭都大了。
“行了,別吵了!”王二毛大聲說,“你們跟我到村委會去,有話找支書去說!”
“歲歲。”葉洪軍過來拉葉歲歲,葉歲歲轉臉,冷著臉跟葉洪軍說,“今天這件事必須聽我的,這袋糧不能給他們。”
葉洪軍還想說什麼,但平常他這個人就是唯唯諾諾慣了,根本說不出來什麼。
葉歲歲往葉洪波那邊瞟了一眼,“走吧,二叔。”
王二毛也說了聲,“走。”
葉洪波瞪了葉歲歲一眼,“我沒搶你家糧,別說到村委,就算到鎮上、到縣裏,我也不怕你!”
他們又吵又打的,鬧得附近好多人都起來看。
等王二毛帶著幾個人到村委,支部外麵也裏三層外三層的圍了好多人。
村支書是阮思嬌家的旁係親戚,叫阮慶祥。
之前阮思嬌家裏分家時,找的也是他,阮慶祥在紅星村當了好幾年的村幹部,做事都公私分明,大家對他都十分信服,以至於有點什麼事解決不了的,都會找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