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嬌衝到阮華成病床邊的小桌那裏,抓起桌子上裝蘋果的網兜丟到蔣軍懷裏,“拿著你的蘋果,立刻離開這裏,我家不稀罕你的蘋果!”
蔣軍一怔,“嬌嬌,你這是咋……”
“你說咋?你跟阮曉慧的事情還不清不楚,我現在不想見到你!”阮思嬌說。
蔣軍抿了抿唇,“嬌嬌,我已經解釋過很多遍了,我跟阮曉慧真的沒什麼,我找她也隻是因為緊張你,想打聽一下……”
“這些話你都說過了!可是我不相信你的一麵之詞!”阮思嬌狠狠的說。
蔣軍還不罷休,繼續說,“嬌嬌,這不是我的一麵之詞,二叔跟阮曉慧不是也都來解釋過了嗎?”
“他們說的也是一麵之詞!”阮思嬌說。
如果不了解蔣軍渣男本質的人看到他這麼低聲下氣,阮思嬌卻還那麼的咄咄逼人,肯定會覺得阮思嬌太不講理。
阮啟明不想把事情鬧大,拉住蔣軍,“蔣軍,嬌嬌沒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之前,心裏肯定有疙瘩,你還是先走吧。”
“可我真的沒做任何對不起嬌嬌的事,我要是有半句慌話,叫我天打五雷轟!”蔣軍指天發誓。
阮啟明皺眉,也有點不耐煩了,“那你也得等嬌嬌自己把事情弄明白了吧!先前的確是你自己答應的,嬌嬌沒想清楚之前你不再來糾纏她!”
蔣軍無話可說了,他垂了垂眸子,把懷裏的網兜重新放回病床邊的小桌上。
隻是他還沒放回去,阮思嬌就狠聲說,“拿走!”
“好。”蔣軍垂著眼睛點了點頭,“嬌嬌,我這就走,但是我跟阮曉慧絕對絕對沒有任何關係,我的整顆心裏裝的全是你,我根本容不下任何人,我隻喜歡你一個人,我蔣軍這輩子絕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說完,蔣軍提著自己帶來的那網兜蘋果,出了房門。
他就連一個背影,都裝得特別辛酸的模樣。
阮思嬌哼了一聲,什麼東西!
若不是家裏還有這麼多的事沒解決,若不是爸媽出事的事情還沒查明,若不是還要等那個最好的時機,剛才看到蔣軍在病房的時候,她就把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打出去了!
蔣軍離了病房,臉色立刻就變了。
他啐了一口,若不是聽到齊副廠長說給阮華成兩口子報銷所有的醫藥費,他能這麼裝孫子?
怎麼也不至於像剛才那麼慫!
被趕出來,蔣軍不甘心,但蔣軍心裏清清楚楚,他現在更得娶阮思嬌了,最好是馬上娶。
阮華成兩口子的醫藥費不管是阮老太太太還是誰出的,總之是已經出過了。
這樣一來,他們的醫藥費報銷出來的那筆錢就會暫時擱置,到時候阮華成最心愛的小女兒出嫁,他能舍得存著,不給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齊副廠長來說的時候蔣軍可在場呢,阮華成就算是礙於情麵,也得拿出來。
要不然真寒酸的把女兒嫁出去,他就不怕自己心愛的小女兒在婆家糟白眼?
這樣想著,蔣軍飛快離開醫院,騎著自行車就往阮建國家跑。
他可得把這事兒告訴阮建國,也好再給阮建國燒一把火,讓阮建國再加把勁兒。
隻是蔣軍一到阮建國家,卻見阮建國家的大門緊閉。
蔣軍眉頭皺了皺,這天還沒黑呢,阮建國關門閉戶的這是幹什麼?
敲了半天,阮建國家的門才開了一條縫,透出李花半個腦袋。
看到是蔣軍,李花才鬆了一口氣,把門打開,“是你啊。”
蔣軍心頭疑惑,不是他還是誰?
看李花這樣子,是怕什麼人上門呢?
不過阮建國家的事蔣軍並不放在心上,他才不管阮建國是被誰追債了還是什麼。
進了阮建國家的堂屋,蔣軍就立刻把齊副廠長的話原樣跟阮建國學了。
“叔,這事兒咱們可得抓緊了,”蔣軍跟阮建國說,“要不然阮華成他們把報銷回來的醫藥費動了,咱們可就再也弄不到這筆錢了。”
阮建國自然也不敢跟蔣軍提自家被“黑爺”那幫人過來威脅,把他們嚇得半死的事情透露半分。
萬一阮廣輝的事情被別人知道,再傳到黑爺耳朵裏,他們一家四口還能活命?
因為那件事,阮建國不敢再跟阮家老兩口提分家的事,更不敢再逼著要錢,心裏又怕得要死,正沒處發這頓憋屈呢。
聽到蔣軍說可以趁機多拿阮華成一筆錢,阮建國頓時就起了心思。
阮華成兩口子受的重傷,手術費、醫藥費什麼的,那可不是個小數目。
“對,”阮建國點頭,“咱們是得抓點緊。”
蔣軍過來的一路上,腳下自行車蹬得飛快,腦子轉的也是飛快,他早想好了該怎麼跟阮建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