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按照他們的要求分家,他們就會把你小叔舉報上去。”阮寶蓮仍然哭著,她實在是被阮建國給氣壞了。
先前他們一家人對阮建國他們有多包容啊,他們怎麼能這樣呢!
阮老太太太也是在一邊愁苦著一張臉,辛苦養大的兒子竟然這樣,換哪個老人不傷心?
“爺爺奶奶,小姑姑,我知道你們傷心,可是現在我爸媽還躺在醫院裏,小叔叔還被倒爺扣著,咱們顧不了二叔一家了。”阮思嬌說。
阮老太太太跟阮寶蓮都沉沉的歎著氣,阮老頭蹲在門口,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
“二叔那邊,我會想辦法的,保證他明天不敢再來跟咱們鬧。至於我小叔叔那邊的事,明天我就跟小姑姑一起去解決。”阮思嬌又說。
一家人都擰眉看向阮思嬌,“咋解決?”
阮思嬌笑了一下,“找人嚇唬我二叔一頓,他那個人又怕死又慫。”
聽阮思嬌這樣說,阮老太太太他們總算是放心了點。
阮老太太太又問,“那你小叔那邊呢?你怎麼解決?”
阮思嬌挽著奶奶的胳膊,“您就放心吧,明天晚上我肯定給您帶回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兒子,您還能不信我?”
阮老太太太還是擔心,可眼下她也沒有任何辦法。
末了,阮老太太太也隻能拉著阮思嬌的手,囑咐她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讓自己有事什麼的。
阮思嬌又安慰爺爺奶奶他們一會兒,這才起身回自己家去。
阮老太太太擰著眉頭,看阮思嬌都快走到院門口了,還是忍不住跑出來,“嬌嬌,別真傷著你二叔他們。”
阮老頭一把拉住她,“他個混球都這樣了,你還關心個什麼!”
就算阮建國再不是個東西,可總也是阮老太太太身上掉下來的肉啊,阮老太太太怎麼會不心疼。
阮思嬌站在院門口回頭,衝阮老太太太他們一笑,最後也沒說什麼,轉身離開。
阮思嬌能夠理解阮老太太太的心情,可阮建國這個吸血蟲如果不清除出去,往後他們一大家子都要受牽連。
有時候最可怕的並不是惡人,而是你身邊的惡人,是表麵上跟你有著親情關係的惡人。
被這樣的人咬了,更疼,也更麻煩、更危險。
阮思嬌回家,葉歲歲已經在等著她了。
見阮思嬌回來,葉歲歲立刻從陰影裏出來,“嬌嬌,你去看你爺爺奶奶了啊。”
阮思嬌淡笑了一下,“我小姑姑回來了。”
“嗯。”葉歲歲點了點頭。
關於阮建國院裏剛發生的事情,阮思嬌沒跟葉歲歲多說,帶著葉歲歲進院。
她們兩個商量好了,每天晚上來阮思嬌這裏做雞蛋糕,後半夜給五叔送去。
這天,葉歲歲還帶來十幾個雞蛋,還有一張縫紉機票。
“嬌嬌,這票是陸北川弄來的。”葉歲歲說。
既然跟阮思嬌一起做生意,葉歲歲跟陸北川自然也會傾盡全力。
阮思嬌接過票,忍不住歎了一聲,有時候親戚還真是不如一個外人。
葉歲歲見阮思嬌歎氣,立刻問她,“怎麼了?是不是這票不好?”
見葉歲歲這麼小心,阮思嬌趕忙搖頭,“不是不是,這票我是求之不得呢。我隻是想到我二叔他們一家。”
阮家的事葉歲歲也沒那麼清楚,但阮曉慧跟蔣軍的事情她知道。
以前阮華成兩口子沒受傷的時候,經常給阮建國他們捎東西,阮曉慧那樣做的確不對。
“嬌嬌,有些人就那樣,你也別往心裏去。”葉歲歲安慰阮思嬌。
這件事就這麼含糊過去,阮思嬌跟葉歲歲也沒有再多說,兩人認真的做起雞蛋糕。
不過阮思嬌心裏還有一件事,她跟葉歲歲老在家做雞蛋糕也不行。
雞蛋糕味道香甜,她家廚房每天晚上都飄出這樣的香味,時間長了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做完雞蛋糕,葉歲歲回家,阮思嬌回自己床上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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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阮思嬌帶著做好的雞蛋糕,去村口跟陸北川、葉歲歲彙合,一起去黑市。
把雞蛋糕交給五叔,然後阮思嬌跟五叔說了問他借幾個人的事情。
葉歲歲跟陸北川都有些奇怪,阮思嬌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我家裏有點事,得請五叔幫個忙,你倆能到外麵等我一下嗎?”
“當然行。”葉歲歲立刻說。
陸北川猶豫了一下,也點了頭。
等陸北川出去,五叔才問,“家裏出事了?”
“我小叔叔出了點事,被臨鎮的倒爺給扣下了。我二叔拿這件事威脅我奶奶,要求分家,還要斷絕關係。”阮思嬌說。
“你奶奶不願意斷絕關係?”五叔問。
阮思嬌立刻搖頭,“當然要斷!”
察覺自己表現有些激動了,阮思嬌立刻調整了表情,“不怕您笑話,我二叔要求分我們家裏所有的財產,把我爸媽、我小叔叔跟我小姑姑這些所年有的工錢、補貼,還有我爺奶奶在隊裏分到的錢糧全都拿出來,兄弟三個分,他還得要大頭的,否則就去舉報我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