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清晨陽光清新
李念揉了揉太陽穴,昨晚睡得太晚顯得有些乏
站起身子走到了窗戶附近的洗臉盆,黑色木製,也不知道什麼品種,上麵刻著梅花肆虐,梅花上一模紅色,看樣子應該是朱砂點的
李念端著臉盆推開房門,走到側麵的水缸舀了一捧水,一陣青澀秋風吹來,李念麵朝風吹而來的的放向,閉著眼感受秋意濃濃
“一點烽傳散關信,兩行雁帶杜陵秋”
“陸大詩人的詩真是不錯啊”
李念端著臉盆,麵向西,念著詩,模樣憨憨
轉身進了屋子裏,把水盆放到了架子上,一身白色的底子衣服,也不見他換上衣服
李念雙手放在雙鬢那,照著銅鏡一點一點的扯下來
“呲,呲,呲”
撕下麵皮漏出李念原本的麵容,被遮住的眉毛更是精致,眉毛邊紋無瑕疵,正可謂真正的劍眉,眼睛很大,葡萄般晶瑩
“啊~,瞧瞧我這臉,都快變型了”
孫橙光碎碎念著,很是委屈,從口中扣出一塊拇指蓋大小的物件,聲音也變得更加具有磁性
洗完臉,拿起桌子上的盒子,打開後看見裏麵裝著一枚戒指,金子做的外圈,白色寶石鑲嵌在上麵,帶上後,孫橙光映著一縷射進屋子裏的陽光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還是那般透”
這粒白寶石是他母親的東西,說實在那座最危險的森林所得到的
孫橙光把紮著的頭發散落下來,甩了甩頭,捋了捋發絲,自戀的對著鏡子說到:“還是這般帥氣,真俊!”
另一座院子裏,武庚穿著隻有征戰才披上的獅子甲,跟著打著哈提的程雲站在一起,程雲看見他這般姿態很是不解,難道要打仗?,問道:“你這是作何啊”
武庚支支吾吾,也不跟程雲對視
“李念說要去楊慣熊那,我這不穿的厚一點”
程雲哈哈哈大笑,難怪呢
“瞧你那慫樣,那楊慣熊能吃了你不成?”
武庚撇了眼程雲,揭底道:“哼,你不怕為何你一次都沒去過,見他來了跑的遠遠的?”
程雲笑聲噶然,轉了轉眼珠子,對著武庚說到:“走吧,去李念那,你不說他要給咋倆個驚喜麼,什麼驚喜啊”
武庚一想到那臭小子就來氣,要走就走,非得扯著他去楊慣熊那老怪物那
“他能有個屁的驚喜”
程雲跟著武庚往李念那裏走著,看著路上的黃葉也漸漸凋零便開口問道:“你可見過靈山州的萬木葉紅?”
武庚腳步頓了頓,他見過一次,在很小的時候,家裏還有父母的時候,那般美景,恐怕唯有世上人人傳的三處了,西域的極光掛天,昆侖山頂望下的白雲海浸雪地,吳國南邊邊境的百裏黃沙駱馬西行
“見過,從山上往下看就像一片血海,很美,秋燕路過也要多盤旋幾圈再走”
程雲不可思議的看著武庚,萬萬沒想到這大老粗也能形容的如此貼切
“你竟是靈山州人士?”
武庚走著路,看了眼程雲
“不像麼?”
程雲心裏罵娘,像麼?
“我可聽說靈山州人士都是文雅隨和,你這,可不像”
武庚心裏自嘲,是啊,他的父母就是程雲嘴裏的那般,父親書香世家,母親朝裏大官千金,門當戶對,無不羨慕者
武庚歎息道:“可惜門庭落寞,家中慘遭不興,遭了大劫”
程雲看著武庚,武庚從未提起過他家中的事,他也沒問過,恐怖世子也不一定知道,也萬萬沒想,眼前的大老粗竟是書香世家
“可是靈山州蕭武文濤世家?”
程雲出口,武庚心裏顫了顫,蕭武文濤四個字,有多大重量,曾在雲雲平之上的文雅聖地,裏麵出來的人不是朝中命官,就是響徹天下的文壇大家!
蕭家武家更是抵住,書院的名字便是因倆家而起,傳說上代雲雲平院長就是蕭武文濤裏出來的人,可在蕭武文濤學習的人卻到了雲雲平去當院長,這讓世人覺得很是奇怪
武庚笑著,笑的有些心酸
“還知道蕭武文濤呢,老小子有見識啊,知道的不少”
程雲也笑著,他都快四十的人了,小時候可最向往蕭武文濤呢,他的爺爺就是那裏出來的人,坐了一件震驚天下的事後就隱世了
“蕭武文濤四個字,天下之文之精華所在,可能現代人知道的少些,可我那個年代,正是蕭武文濤最得意也快要滅亡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