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張章：他是誰？
楊青青到醫院的超市買了一些水果之類的東西後，懷著忐忑的心情來到了急救室的門外的走廊。
看著心急火燎的李曉彤形單影隻的在急救室的門外踱來踱去，心裏充滿了愧疚和自責。可她轉念一想，那又能怎麼樣呢？如今自己亦如死囚一般被人捏在了手裏，與其犧牲自己，不如犧牲別人來得痛快。想要收獲，必然要有付出，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比起自己的遠大前程和無上榮耀，個人之間的這點感情根本不足掛齒。
走到急救室門口，她把從超市買來的東西放在椅子上，表情很不自然地說：“李老師，他怎麼樣了？”沐辰昏迷的時候李曉彤有打電話通知過她，因此她發出這樣的問話。
“情況很不好。”李曉彤看向神情低落的楊青青，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助。
“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楊青青麵色蒼白，像是遭受了什麼打擊一樣，說話的聲音很小，要非常仔細且用心才能聽到。
李曉彤察覺到一些異樣，潛藏著幾許悲傷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問道：“你沒事吧，怎麼感覺怪怪的。”
楊青青勉強笑了笑，說：“沒事李老師，就是昨夜沒睡好，嗓子幹澀而已。”
楊青青這時候已然沒有了往日的朝氣蓬勃和青春靚麗，留給人的第一感覺像是一個日薄西山的老年人，暮氣沉沉的，很是怪異。
“真的隻是這樣嗎？”李曉彤眼角的淚水被風幹後，略帶著一些淺淺的痕跡，看上去也全然沒有了昔日的風采與美麗，但整體的形象卻絲毫未減。
“是的。”楊青青這次沒有猶豫，很幹脆的回答了李曉彤的問題，隻是從開始到現在她很少正視李曉彤，像是在逃避什麼。
“你以前從來都不這樣的？怎麼才一天的時間，感覺跟變了個人似的。”李曉彤對楊青青這種判若兩人的性格和情緒感到十分奇怪。和楊青青相處了一年多了，她是什麼樣的人李曉彤還不了解嗎？
“可能是大姨媽來了的原因吧。”楊青青言辭閃爍，表情很不正常，就算李曉彤的眼睛一直看著她，她也不敢看李曉彤一眼，就好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在等待著家長的責罰。
“好吧。”李曉彤也不想再繼續追問了，現在她更關心的是沐辰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和楊青青說完這句話後，便把目光移向了搶救室。
楊青青今日的穿著和往日有很大的差距。往日她一般選擇穿一些光鮮亮麗，青春陽光的衣服出門，然而今日她的穿著卻給人一種隨隨便便的感覺。
一個從來就對穿著有著特殊嗜好的人，突然間變得隨便潦草，怎麼看都像有問題。
“李老師，假如有一天我做錯了一件事情，你會不會原諒我？”楊青青東張西望，很不自然地問道。
“你能做錯什麼事情啊？”李曉彤的目光沒有移開搶救室的窗戶，但對楊青青的回答是充滿了關心的。
“我是說假如？”楊青青低聲強調。
“那到時候再說吧。”李曉彤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去琢磨楊青青的這些問題。
“嗯，好吧。”楊青青也不再問了。她扭頭看向過道外麵，人來人往，景色鮮明，但卻沒有絲毫的開心和舒暢可言。
“老師，其實有個問題，很早以前我就想問你了？”楊青青吞吞吐吐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