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揉了揉眼睛,不屑的瞥了眼圖靈,轉身走了。哈比羅冷哼一聲,也走了。圖靈望著秦君消失的方向,眼淚溢出了眼眶。
“不要再執著了。”
低沉的聲音輕輕從身後響起,圖靈驚訝的轉過頭,“你早知道了。”
“想明白了,自然就看穿了。”玄宇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隻是淡漠的看著圖靈。
圖靈哽咽著低下頭,“你為什麼不揭穿我?”
“有些答案,隻能自己去解開。”玄宇輕輕將圖靈摟進懷裏,臉上是無比的溫柔,眼裏是滿滿的寵溺和心痛。“靈兒,和我回去吧,即使你現在不愛我,我也會等,等到你愛上我那一天。”
圖靈埋在玄宇的懷裏哭泣,玄宇溫柔的撫著她的背,無聲的安慰著懷裏的人兒。愛情讓一個人癡,讓一個人狂,讓一個人執著,圖靈是執著的,他又何嚐不是呢?
宇帝十二年冬,玄冥與犬戎聯軍攻入玉耀皇宮,玉耀滅,玉皇圖龍失蹤。同年,秦君辭去大將軍一職,翌日便不知所蹤,宇帝賜封左將軍慕言為大將軍。宇帝十三年夏,宇帝冊封靈妃圖靈為後,次年,圖靈產下一對龍鳳胎,宇帝大擺筵席詔告天下。
哈比羅回到犬戎後,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政事上,開創了犬戎百年來的第一個盛世。天下太平了,大臣們開始紛紛上奏勸說哈比羅早日立後,哈比羅不耐其煩,最後詔告天下,此生絕不立後。民間開始傳聞戎帝不立後的原因,有人說戎帝不愛紅顏隻愛藍顏,這男子怎能成為國母?也有人說戎帝早已心有所屬,可惜那人早逝,戎帝傷心欲絕,便決定誓不立後。戎帝不立後的原因傳出了無數的版本,至於真正的原因也隻有哈比羅自己知道。
夜裏的宮殿總是籠罩著無窮無盡的寂寞,漆黑的宮殿裏,一個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長,哈比羅站出窗前出神的望著天上的圓月,他都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半夜爬起來望著月亮出神了。突然哈比羅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如果他將那人圈在這寂寞的宮中,怕是她會怪自己吧?
三年後。
一座邊疆小城的街道上三個青年匆匆行來,其中一人皺著眉頭,“老爺,已經午時了,我們先用飯吧。”
“是呀老爺,咱們都找了三年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了。”擁有一雙漂亮鳳眼的青年馬上附和。
被兩人叫作老爺的俊美男子點了點頭,三人轉向不遠處的一座酒樓。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君和李牧、李仁慈三人。三年來,他們幾乎找遍了大陸上能去的每一個角落,可是始終沒有萬寶的下落,三天前接到青鸞的傳書,說有人在這座邊疆小城看到一個長的很像萬寶的人,三人接到消息馬上便馬不停蹄日夜兼程趕到了這裏。
“啊~下麵的人讓一讓……”
三人才走到酒樓門前,就聽到頭頂傳來一聲急切的叫喊。秦君還沒來得抬頭,噗通一聲就爬到了地上。
“老爺?”李牧和李仁慈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呆呆的看著坐在他們家主子身上的人。
纖細的嬌小的身型,一身白衣,一張小臉清秀的很,一雙晶亮的眼睛十分靈動,兩人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個坐在他們主子身上的人眼熟,特別是那身後獨一無二的背包,白色的不知是什麼材料製成的,上麵還有個一顆紅心,紅心上畫著大大的笑臉,那明明就是……兩人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他們現在決定保持暫時沉默。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那人坐在秦君的背上一個勁的道歉,就是不見有下去的意思。
秦君黑著一張俊臉,正要開口趕人,就聽遠遠傳來喊聲。“閣主,這回你是跑不掉了,長老說了,你如果不帶上我們,就必須乖乖的回淩雲閣去。”
淩雲閣?閣主?秦君先是一愣,轉頭想看坐在身上的人,怎奈自己被壓在下麵,根本無法回頭。
“該死的,怎麼也甩不掉的尾巴,煩死了。”
隻聽身上的人不耐煩的低罵了一句,身上的重量馬上減了去,一雙白色的錦緞小短靴出現在眼前,這才抓到機會抬頭去看那人,小巧的小巴,小巧的鼻,豔紅的小嘴不高興的嘟著,晶亮的眼睛滿是不耐煩,那人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視線,低下頭,看到他時,眼睛驚訝的睜的老大,“秦……”那人注意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馬上捂住嘴巴轉身就跑。
秦君愉快的勾起嘴角,那雙眼睛他不會認錯的,是他的寶兒,他找了三年的寶貝,不管她變成什麼樣子,他總是能在人群裏一眼就認出她。迫不及待的起身要將那思念了無數次的人抓回,這一次他一定要將他的寶兒牢牢的綁在懷裏,不再讓他有機會挑掉。身子還沒站穩,頭上就是一沉,身子晃了晃,低頭一看,“小白。”
“啊嗚。”小白甩甩尾巴,轉過頭,看了眼被自己踩到頭的人,小狐狸也愣一下,轉身急忙去追前麵的人,嗖嗖嗖幾下就跳到那人的肩上,轉過頭挑挑一點眉。
秦君眯起眼,笑的好不邪魅,小家夥在挑畔嗎?起身,躍起,踏著路人的頭直追那抹落逃的纖細身影,這一次定要將你牢牢鎖住,刻上永遠屬於他的印記,生生世世,隻能呆著他的身邊。
“走了。”李仁慈拉起還在發呆的李牧。
李牧呆呆的問道:“去哪裏?”
“當然是去開房了。”
李牧雙眼閃光,色咪咪的看著李仁慈,“要大床房。”
李仁慈一個暴栗敲在李牧的腦門上,“想什麼呢?”李仁慈笑的歡喜,拖著李牧走向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