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寶看了一眼還在強詞奪理的揚州知府,轉身走向一具屍體,心中不屑道:哼!這麼明顯的致命傷都看不出,不是你狗頭知府無能,就又是一個貪官。
萬寶在一具屍體旁停下,指著屍體的頸部說道:“這個人的頸部有明顯的割傷,不需要太細心的查看也可以看得出來。”
知府笑道:“被火燒死的人,也會產生類似刀割的傷口。”
“被火燒後的傷口為自然裂開,而這個人的傷口十分整齊,並且是一刀割斷咽喉。因火災死亡的人,口腔、咽喉和肺部都會有煙灰,可是這個人除了口腔外,其它的地方都沒有出現煙灰。”
“那也……”
“我說知府大人呀,稍稍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被燒死的人咽喉也會有煙灰,你可是狀元出身,怎麼會連這些常識都不懂?實在是可笑了。”青鸞慵懶的倚著門框,悠哉的搖著扇子,打了一個哈氣,懶懶的開口。
“這……”知府一時啞口無言,證據都已經擺在麵前了,量他的口才再好,也無雄辯之地。
秦君用餘光看了一眼知府,清冷的開口說道:“今天之事就先到此,”秦君轉身,凜冽的目光注視著義莊外,“揚州知府失職一事,就等上麵定奪吧。”說完徑直出了義莊,接過馬韁繩翻身上了馬。
知府低著頭,狠狠的目光盯著腳下,藏在袖子裏握成拳的手緊了緊,一隻迷了路的小老鼠停在知府的腳邊,立起小身子左看右看。
知府抿緊雙唇,咬著牙,抬腳狠狠的踩了下去,左右用力的拈了幾下,若秦君不除,主子也無成大事之日。
二更天,響起當天的第一次更聲時,萬寶五人才回到寄住的客棧。簡單的用過晚飯,幾個人便各自回房休息。
青鸞望著萬寶和秦君離去的背影,眉峰一挑。有三間客房,明明秦君是可以和他或者李牧、李仁慈任何一人同房的,卻偏偏要和萬寶那丫頭同房,就算不去懷疑他們之間有什麼,也夠匪夷所思的了,今天晚上的戲可不能錯過了。
“啊!”還在意淫的青鸞突然被人從後麵拉住衣領,沒有準備的青鸞驚叫一聲。
“今天,就先請青大公子你先和我睡吧。”李仁慈很不客氣的拉著青鸞的後衣領往前走。
青鸞向後傾斜著身子,腳跟著地,強行被李仁慈拖著走,青鸞皺著眉頭,很無奈的說道:“仁慈兄呀,你是知道的,我習慣一個人睡啦,這房裏多一個人我就睡不著。”
李仁慈目不斜視,麵無表情,一本正經的說道:“凡事總有第一次。”
青鸞不服氣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大聲咆哮道:“啊~,人家不要嘛!人家還是清白身。”
青鸞這一吼不要緊,“吱嘎,碰,吱……”兩側房間的窗戶和房門都被打了開,房間內的人都好奇的伸出頭來看。
李仁慈騰地一下漲紅了一張俊臉,低下頭,加快了腳步,拖著不情不願的青鸞,匆匆向自己的房間走。
“真是可惜了,這麼俊的男人竟然喜歡男人。”
“那個男人真好看,可惜要被壓了。”
“沒聽見嗎,人家還是清官兒呢!”
“也不知道,他是哪家的小官兒,改明咱也去嚐嚐。”
“李仁慈,你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了嗎?”青鸞呆呆的眨眨眼睛。
“他們在說你是哪一家的小官兒,要去嚐嚐。”李仁慈好笑的加重了嚐嚐兩個字,剛剛青鸞那聲吼還覺得不好意思,現在聽到路人的談論,倒覺得開心得很。
“什麼?當我是小官兒。快放開我,我要找他們理論。”青鸞氣憤的揮舞著手臂,腳下亂蹬。
李仁慈才不理會青鸞是不是真的生氣,挺胸抬頭一路回到自己的房間,推開房門拖著青鸞進了房,不客氣的將青鸞丟在地上,轉身緊閉起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