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人愁,傷別離,碎碎念,深深思。
凋零落,吟空悲,續繁華,又何處。
太陽微微升起,漫天紅光,照映了整個大地,冉冉升起的太陽像剛剛出生的一條生命,活潑又充滿朝氣,讓人不由的心情愉悅。
從村東處彌漫的一縷縷青煙,最早起的人家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忙碌,延著整個村落徐徐的飄向上空,點綴了初晨,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愜意而祥和。
李楓把自家的牛從小院趕了出來,聽得一聲聲呼喝聲,剛出自家小院,迎頭一位胖乎乎的中年婦女,臉色黝黑,同樣牽著她家的唯一瘦馬出的來,感覺馬都沒她那麼高大,剛剛抬頭,看見二嬸滿臉微笑的說:“二狗子,真勤快的娃額,這麼早就來幫你娘幹活了,把我家二丫給你做媳婦咋樣”
嘴裏帶著調笑,帶著認真,半真半假,也許那天這小子一下想開了也說不準,畢竟相對於其它家的孩子,李家的孩子可是秀秀氣氣,幹幹淨淨,看著就高興,村裏人起的都是這麼些個名字,狗剩子,二娃,蘿卜頭之類的,老人們都說好養活。其實在李楓看來難聽的要命,也許隻有其它小夥伴不在乎吧,也許長大了的原因。不過叫習慣後,好像也就那麼回事。偶爾還挺親切,不過也看是誰在叫。
李楓撓了撓頭,靦腆的笑笑。說道:“我娘說了,把你家的瘦馬陪嫁過來,我娘就讓我娶”二嬸鄂然,接著二嬸笑罵道:“你個娃子,鬼精鬼精的”在村裏的一匹馬的勞動力可是比擬一個成年男人的,鄉村的莊戶人家沒有大富大貴的,可陪嫁不起這樣的嫁妝,每次這樣的不厭其煩地對話不知道多少次了,每次二嬸說的好像真的似的,每次李楓總這樣惦記下二嬸的家的瘦馬,二嬸就沒有了下文。
二嬸經常開這樣的玩笑,二嬸家住的離李楓家不遠,中間隔了一家,二丫就是二嬸家的小閨女,長的和二嬸差不多,胖乎乎,橫向發展,才十歲的小丫頭身材都快成一個禿嚕圓圈了,從小喜歡跟著李楓漫山遍野的玩,李楓想躲來著,可沒躲開,也躲不開,說讓倆家住的如此相近。二嬸和李楓家並不是親戚,隻是村裏都這麼稱呼,二嬸的丈夫排行老二,所以就稱呼二嬸。
每天清晨的時候把自家的牛牽出來,這是村裏的慣例。每家把每家的牛或者馬牽出來其由他人統一放逐在田野上或者草叢又或者山上。由村裏的一個老人替放養和看管,村裏都稱呼為老李頭,因為老李頭無兒無女,聽說年輕時候在城裏趕的一手好車,對牲口的習性也比較了解,由於動亂的緣故顛沛流離到村落落腳,在此落腳。村裏人也比較和善,每家每月濟予一些糧食或者少許的銅錢,供老人生活。
把牛牽出後,李楓反向回到了家裏,李楓家住在東頭。回到家的時候看到母親正在往桌上放了四副碗筷,隨手用圍步搽了搽手,看到李楓回來,溫柔的說道:”娃,去洗洗臉吃飯了”
李楓高興的問道:“娘,爹和大哥今天要回來嗎”
母親忙碌的道:“嗯嗯,楓兒快去洗臉去小心你爹回來又叨叨你”
李楓也期盼著爹爹和大哥回家,父親和大哥都不在家,李楓的父親和大哥在鎮裏開了個鐵匠鋪,給十裏八鄉的村民打造一些農具,隔一個多月才回家一趟,這次還不到月底,還差倆天的樣子,所以李楓並不知道父親和大哥要今天回來的消息,平時家裏隻有母親和他倆個人在家。
說話的時間,母親把鍋裏的菜和蒸好的饅頭放在了桌子上,一碟青菜散發的清香,和一碗黏糊的葫蘆瓜,外加一碟豆子似的鹽巴。桌子下麵是平坦的火坑,充滿了溫暖。
李楓用了最快的速度洗了臉,因為每次父親和大哥回來的時候,總會給李楓帶一些好玩的,或者李楓愛看的書。當然還有父親的嘮叨,父親總說李楓,不愛說話的孩子在外容易受別人欺負,其實父親和母親也不是特別能說話的人,但父親總怕他出外受欺負,每次回家總免不了父親的一番訓導。李楓的性格也是如此,隨他母親,靦腆善意,且不愛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