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充盈的生機,讓我有種強烈的飽脹感。
“第二域——範圍碾壓!”我在心裏默念著。
十六佛蓮根基對藍大先生沒有絲毫影響,而第一域的極速加持,卻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
我隻能寄托於第二域,希望在有限範圍內,能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隨著第二域的覆蓋,我和藍大先生之間的一切物體,在快速的粉碎。
樹木花草快速的枯萎,當生機和水分全部榨幹後,化為很細小的顆粒。
石塊出現很細密的龜裂,最終變成粉塵。
附近一些奇珍異禽,先是無痛苦的快速死去,而後受到強力碾壓,變成一張張幹癟的皮,看著就像是風幹了許多年。
粉碎之徹底,就仿佛這些物體從來沒有出現過。
我的碾壓“域”,並不是無限覆蓋。
當來到那間神奇的小局前,碾壓“域”就停了下來。
當來到藍大先生身前時,它同樣停下,不管我怎麼催動,它都不能再前進半分。
“在我眼中,大圓滿之下皆為螻蟻!”
藍大先生的聲音,冷的像寒冬臘月的西北風,“所謂的‘域‘,不過是陰煞術法披了一層皮而已。”
“借用外力的結果,最終是無力可用。”
“我給你機會嚐試,並不是讓你燃起希望,而是要讓你更加的絕望。”
“你隻有徹底死了心,才會看清事實。”
藍大先生話音剛落,我的第二“域”不僅沒能向前,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後撤。
碾碎的物體,以不可思議的方式恢複成原樣,那些死去的珍禽再次活轉過來,就好像這些物體從來沒被我碾壓過。
當第二“域”被迫縮回我身上時,我再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
我就像被活活剝掉一層皮,再用尖刀把身上所有筋肉切碎,最後一條條的抽離出來。
我如植物人一樣癱軟在地上,貪婪而絕望的呼吸著。
眼前的景象變得越來越模糊,似乎隨時都能和這世界說拜拜。
就在我快要放棄這一切時,我聽到了久違的聲音。
“小家夥,我們一致看好你,你可千萬不能讓咱們失望啊!”
這是貓屠的聲音。
自打西區廢樓一別,到現在已經整整大半年沒見了。
第一、第二“域”連續被剝,我已經沒力氣再站起來。
我看不到附近的景象,隻能憑其他的感官感應著。
就聽藍大先生重重哼了一聲,“哼!四個鬼鬼祟祟、藏頭露尾的小醜而已。”
“你們就算加在一起,難道還能阻止我的大事?”
“我謀劃了數百年,今天就要見到結果,這結果是不可逆的,你們誰都無法破壞。”
“別想破壞?嗬——你是能由你決定的麼?”貓屠的聲音很平靜,帶著種無法琢磨的自信,“莫不敬鬼神,往世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事情在沒有最終定局之前,總是充滿了變數。”
“你就這麼確定,今天的計劃能萬無一失嗎?”
貓屠剛剛說完,他身邊跟著響起一個好聽的女聲,“說的沒錯!韓車,你可千萬不能放棄。”
“我們這四人的性命,以及陰冥無數生靈的命運,可全都托付在你身上。”
“你若是失敗了,可真對不起我對你的以身相許呀!”
聽到這個聲音,我心裏激靈一下。
她……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