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七月便起身作揖道:“我帶蘭妹妹參觀一下子宣殿閣,太子喜歡住在宮內,往日來此之日便不少,妹妹也該多加熟悉。”
\t“去吧。”當皇帝第二道聖旨下詔,蘇上馥連想都沒想便接旨了,他知曉七月是絕不會在意的,更加不會在乎。
\t她對他,就從未有過在意。
\t一切,都隻是因為身不由己。
\t葛之蘭跟隨在七月一旁,聽得她一路介紹著子宣殿閣。淡輕輕一直跟隨在七月身後,見她們兩人有說有笑便不打擾。
\t待來到七月居住的小院,她便對葛之蘭說:“你隨意看看。”
\t葛之蘭亦笑,見那把剪刀擱在石桌上,便上前拿起來,“這便是姐姐方才所用之物。”
\t“是。”
\t“不知姐姐修剪哪盞花卉?”
\t七月嬌笑,有些害羞,“妹妹肯定要笑話的,就是這盞。”依然被她剪得沒有形態的菊花。
\t葛之蘭倒沒說什麼,“比如讓妹妹一試。”
\t“妹妹請。”
\t七月坐到石蹲上,看著葛之蘭悠然的修剪著菊花盞,動作熟練,菊花之姿清麗脫俗。
\t“妹妹修得真好看。”
\t“是啊,蘭兒自小勤習詩書畫作,女紅女工。”
\t“這些我便不會。”
\t“太子鍾愛姐姐之情,妹妹看在眼裏。嫁為側室本不是妹妹所願,既已成事實,妹妹便無所駁。隻是一點,……”葛之蘭轉身望著七月,“外頭流言,七月姑娘並非陸家商賈親生女兒,隻是太子愛惜過分,便蓄意擬造了你的身份。”
\t“哦?”這樣流傳也是難免的,皇帝皇後便未提出質疑,其他人更不會無端生事。
\t“既是卑賤身份,不曉禮儀不曉大體,又怎能與太子匹配,登天下母儀。妹妹想請姐姐禪讓太子妃之位。”
\t“蘭妹妹!”七月微怒,“你的心太急。”
\t葛之蘭擱下剪刀,目光越發堅定,“依妹妹之貌妹妹之家事妹妹之才德,比姐姐自然是優渥了些的。姐姐何不成人之美,更何況……皇上皇後亦有這個心思。”
\t愚蠢!七月又氣又無奈,她背後無人,等到蘇上馥登上帝位那日,朝廷中人必然擁戴葛之蘭為皇後,何必急於一時惹得她與蘇上馥都不痛快。帝後有此之意,也隻想給她些盼頭,讓她寬心罷了。她倒好,怎能將此事挑明。真是愚蠢啊!
\t“你……”七月氣得說不出話來,淡輕輕連忙道:“你休要胡言亂語,氣得太子妃身子不爽。”淡輕輕便要逐客,“恭送蘭小姐出院。”
\t不想她這一叫倒引來了蘇上馥,他帶著小福子進院,笑著說:“月兒,我想到何物是你所要的了。”
\t見院後,見七月臉色陰霾,而葛之蘭又咄咄逼人之態,便詫異道:“蘭兒,你怎麼還在此處?”
\t“小福子,送蘭小姐出宮。”
\t葛之蘭心底一涼,太子爺竟然早把她遺忘,盼不得她不在跟前伺候。
\t“稟太子爺,臣女與姐姐在談天。”
\t“月兒,身子不好?”
\t不就是被他的小妾氣的!月兒朝他白眼,隨即看向葛之蘭,“終有一日,我會讓你如願。隻是,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你可知後果?”
\t葛之蘭麵色一沉,抬頭不解的看著七月。
\t“小福子,送蘭小姐出宮。”
\t“臣女告退。”葛之蘭心思的沉重的走後。
\t七月命淡輕輕離開,院中便剩下她與蘇上馥兩人。
\t“此女怕會給爺惹來麻煩。”她目光躍過蘇上馥望著葛之蘭剛剛修剪過的菊花盞,極好看。
\t蘇上馥心知她之意,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盞菊花盞,“女子無才便是德。”
\t“怕,她自作聰明啊。”七月起身,走到蘇上馥身側,倚靠他的胸前。蘇上馥便將她摟到懷裏,“你放心,她不過區區一枚棋子不會礙著你我。”
\t嗬!七月心底冷笑,她何曾不是一枚棋子,“爺,不知要賞臣妾何物。”
\t蘇上馥摟住她的雙肩,將她抬起頭望向他,“記得那夜在太子府的春宵之時,我所答應的嗎?”
\t七月臉頰頓時泛紅,底下頭去,“奴婢記得。”
\t“那便好。”蘇上馥拉了她便直接進入房,入內室。
\t室內,又是一片漣漪春色。
\t“為什麼要脫衣裳?”
\t“此秘籍便是如此練的?”
\t“當真?”
\t“當真。”
\t“你為何也脫衣裳?”
\t“陪你練啊。”
\t“你離我遠些。秘籍呢?”
\t“在我腦裏,你靠過來,我親耳相授。”
\t……
\t“你……當真?”
\t“真的!過來!”
\t淡輕輕坐在院中,自己泡了一壺茶,聽得房內兩人爭辯好不高興。小福子回來後,見淡輕輕悠然坐在那,便一同坐下。後又聽得房內,男女之事時的嬌嗔之音,臉色大變:“淡姑娘,我們還是移駕別處吧。”
\t淡輕輕好笑,“青天白日的,他們不過在談天。更何況,我們離開了,該有誰來伺候啊。”
\t小福子便道:“那我守到院外。”臉色亦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極尷尬。
\t淡輕輕起身跟隨小福子守到院外,“我們一同去吧。若他們有事,隻可喊一聲,依你的內力必然聽得到。”她端起茶盞,“好茶。”
\t小福子好笑,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