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芸兒了,她才應該是真正意義上我胤禟的女人。
誰也不曾想到,一個表情淡漠冰冷的女細作一開始,竟然是一個單純無邪毫無心計的小丫頭。
一次塞外狩獵失足落下山坡,醒來便在她家的農莊裏,她是一個簡單天真的女孩子,照顧了我不過才幾日,誰知道,就陷進去了一生。
我傷好痊愈要向她辭別,她低著頭緊咬嘴唇羞澀的看著我,問道,我能不能帶她走?
我看著這個女孩子的臉,年少的模樣,猶如當時的她。可是,她已經不在了,我豈能連累一個無辜的女子呢?
我搖了搖頭,伸手摸著她的頭對她說道,放心,哥哥會來看你的,哥哥不會忘記你的。
我很久沒有對人那樣純粹的,真誠的笑過了,可是我知道,對她,一定是真心的。
我哪裏知道,隨口的一句話,竟讓她記了那麼久,傷了那麼深。
我本就不是一個讓人有安全感的人,劍走偏鋒,無情無義,陰險狠毒,樹敵無數。
一個月之後的一次任務裏遇上了麻煩,有個狠角色追上了我要刺傷我,擋在我麵前的是一個柔弱的小姑娘,軟綿綿的倒在我的懷裏,一身是血,我幾乎以為她活不成了。
可她還是活了下來,那匕首刺進的是她的小腹,她這一生,都有難以言說的傷終身不愈了。對,她再也無法生育了,那是我欠她的。
她醒過來的時候,麵對的是我的怒目相對,你為什麼在這裏?我對她吼道。
她的大眼睛兩側兩行珍珠大的眼淚流下,委屈的說道,你說要來看我的,為什麼說話不算數?
我久久的不能言語,最後說道,你真是個麻煩。
我就是麻煩,也麻煩你這一輩子了!她哭道。
一輩子,說得好漫長。可是我比誰都清楚,我胤禟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什麼一輩子。
為了怕她跟在我身邊危險我還是把她送回了原來的農莊裏,我把一切都告訴了她,不要她靠近我。
她說,你教我武功吧,以後我會自己保護我自己的,再也不給你添麻煩。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居然鬼迷心竅的答應了。
從那之後,說去看她的許偌再也不是了空話。
我手把手的教她怎麼用劍,匕首要怎麼刺出去才夠狠,什麼招式才會讓人意料不到,我生生的把她變成了一個殺手,一個會為我拚命的殺手。
幾年之後,她的臉上不似了當初的青澀和天真,有的盡是成熟,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