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劃過一絲殺意,傅九召喚出雷鳴劍,尖銳的劍峰指著卞城王。
傅九咬牙道:“我在問你最後一遍,讓開還是不讓?”
“不讓。”卞城王的態度依舊很堅決。
傅九眯了眯眼,接連說了好幾個好。
正好他今天憋了一肚子氣沒有地方撒,既然卞城王想找死,那他成全他就是。
就在傅九揮劍朝著卞城王刺去時,飛霜急忙撲了過來,緊緊地抱著傅九:“不要。”
傅九緊蹙著眉心,怒瞪著緊抱著他的飛霜:“你做什麼,滾開。”
飛霜抬著微紅的眼眶看著傅九:“姑父你不能對卞城王動手,他乃是姑姑最為信任之人,若是你殺了他,或是傷了他,你覺得姑姑會原諒你嗎?”
“姑姑本就因為你我二人之事在生你的氣,現在你與姑姑感情正處於水生火熱之中,難道你要在這個時候雪上加霜嗎?”
聞言傅九猶豫了。
雖然他很不喜歡飛霜,但他不得不承認飛霜說的話沒錯。
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招惹女帝,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傅九氣的丟掉雷鳴劍,走到一旁的大石頭上坐下。
卞城王眸光複雜的看著飛霜,雖然她幫他解圍,但並代表著他會因此對飛霜有所好感。
他也不覺得飛霜這樣做事為了女帝傅九好。
一個連自己的親姑姑都能背叛的人,想來也沒什麼好得行。
卞城王丟下一句話,甩袖離開:“別以為這樣女帝就會原諒你,你這是癡心妄想。”
傅九麵色鐵青,他手指著卞城王遠去的背影,氣的爆粗口:“他娘的,你竟然敢詛咒老子,你信不信老子我削你?”
飛霜拿掉傅九指在半空的手,無奈的說著:“姑父,你這是何必呢,跟一個奴才生氣,這要是氣壞了身子,多不值?”
傅九甩開飛霜挽著他的手,她還有臉來說別人,要不是因為她,他怎麼可能招惹一肚子氣。
飛霜僵持著身子。
她知道想要挽回她在傅九身上的印象,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
她現在已經得到傅九,已經快要擁有自己的身份,如此對飛霜來說,已經是一件很值得慶幸,開心的事。
至於別的急不得,她很清楚,人是很難一口吃下一個胖子。
白鱘不知從何處而來,攔住了女帝的去路。
一直以來遍尋給女帝的印象都是那種仙子傲骨,清冷孤傲的美男子。
除了身負重傷那兩次她見過白鱘狼狽的樣子,還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見他破衣爛衫的樣子。
就連那一直很大光滑的頭發,現在也亂糟糟的,要不是那一身氣質頂著,女帝還以為是從哪裏跑來的乞丐。
因前幾次的事情,現在見到白鱘,女帝已經產生陰影,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腹部。
“不要在想著傷害本帝的孩子。”
白鱘走上前,還沒開口,就被不遠處跑來的老頭打斷:“白鱘你個混蛋,你竟然敢暗算我。”
女帝順著目光看向從叢林裏麵跑來的老者,此時他頂著一個雞窩頭,以往的一襲白衣,現在身上都是破洞,泥土,那造型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