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自那日伊惠與穆軒偷嚐禁果之後的數月中,二人在在一起的時光雖然平靜但卻也不失幸福與甜蜜,可是自從那日之後,伊惠的便開始越發的嗜睡,厭食,轉而身體也變得的消瘦起來,麵容也越發的憔悴,無奈之下,穆軒隻得再次求助於鶴陽子。
“嗯,脈象還算穩定,隻是有些異動,雖是舊傷未愈,但也不該如此啊。”鶴陽子在經過對伊惠的診斷後慢慢的說到。“公子請跟我來。”忽然鶴陽子好像想到什麼似的,將穆軒叫至一旁並詢問道:“公子,近日可曾與伊姑娘行過魚水之歡,共赴巫山?”穆軒一聽這話方才明白為何鶴陽子要將自己帶到一旁,二人雖還未進行過什麼儀式,但卻已是早有夫妻之實,雖然難以啟齒,但穆軒也隻得實事求是的回答道:“是。”一聽這話,鶴陽子不僅皺起眉頭來,“哎,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啊。”“什麼,先生的意思是伊惠她......”“是的,伊姑娘已經數月有餘了,可是由於上次的瘡傷至今仍未痊愈,現在憑她的身體狀態也並不足以支撐太久,依我看不管是從伊惠的角度考慮還是公子的角度考慮,都應該放棄這個孩子,而且即使我使勁全身的本領,恐怕也是回天乏術,最多也隻能維持到五至六個月,但對伊姑娘的身體來說卻是無可挽回的傷害,所以我希望公子您能夠勸說伊姑娘放棄這個孩子。”“什麼?”穆軒驚恐的說到。“這怎麼可能,伊惠怎麼會放棄她的這個親骨肉,先生難不成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辦法嗎?唔,我依稀記得曾有古書記載,在北疆的諸多雪山深處,有一種血紅色的陀花,此陀花對身體恢複來說是極好的,或許用這陀花來醫還有一線希望。”鶴陽子緩緩的說到。“太好了,我就知道先生神通廣大,一定會有辦法的。”穆軒高興的吹捧到。“慢,你先別著急捧我,我話還沒說完呢,要入這深山還有兩個困難需要解決,其一我們必須要得到入山的許可,這隻有北疆都指揮使司才可以辦得到。”“這不難,我有一個同鄉在北疆都指揮使司中,可以求他幫忙。”穆軒說到。“好,這第二是,要入這茫茫深山,我需你與我一同前往,當然期間還要找一個師傅對公子你進行一係列艱苦培訓方才能夠入山,不知道公子能不能吃得這苦中苦啊?”鶴陽子頗具挑釁的說到。“沒問題,不過這師傅是何人也?”穆軒問到。“嗨,你認識,權庭。”“啊?”
在將伊惠送回了藍銘的雀雲齋,並將其托付給藍銘兄妹後,便開始收拾行囊準備西行的用品,稍久,權庭便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穆軒的房間,看著穆軒收拾起的一個個猶如小山的包裹後,便輕聲發問道:“你是搬家啊?還是旅行啊?”“師傅,我這不是尋思多帶點東西以備不時之需嗎?你看看這打火石,饢餅,備用衣物,紙墨筆章,還有......”“停停停,你這個帶火石饢餅我還能理解,這個紙墨是什麼意思啊?”“嗨,沒什麼我這不是尋思著路途遙遠嗎,一路上肯定是無聊至極,所以想一路上寫寫記記,有所收獲感想。”“我跟你說奧,你這些東西一概不要帶,生火我帶著火折子,食物我們要到北疆山下采購,衣物嗎,你這一身就夠了。”“那這是不是太簡便了?”穆軒問到。“簡便?小子出去看看吧,外麵的帳篷棉衣就都交代給你了。”穆軒看了一眼屋外一馬車的物品不禁對權庭大喊道:“師傅,你是不是把我當牲口了?”“牲口?路上我再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牲口。”權庭說著扔下了呆若木雞的穆軒並丟下了一句話:“回去看看伊惠吧,順便把事情交代清楚,萬一此番回不來了,別辜負了人家,耽誤了人家的後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