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遵苦詣者將受萬人刀戈!”
“不遵苦詣者將受萬人刀戈!”
“不遵苦詣者將受萬人刀戈!”
……
刺耳的聲音在耳邊作響,張曈突然煩躁。
“別吵!
自己那幾個舍友就是這樣,總喜歡很早爬起來打著學習的名義玩手機,製造無窮多的噪音,攪得人不得安寧,每天早上都要罵上兩句才會消停。
例行完罵人的公事,張曈突然感覺有點冷,伸手去拽被子。
“嗯?我的被子呢?”
摸索半晌卻什麼也沒摸到的張曈有些懵,難道是掉床下了?那也太蠢了吧,自己長這麼大還從沒把被子踢到過床下,無奈地歎口氣。
“人要服老啊……”
翻了個身,想伸手去撿掉在地上的被子,卻感覺肢體有些不受控製,伸出的右手十分無力,完全沒有支持活動的力量。
無力也要撿啊!這大冬天的早上沒有被子蓋誰扛得住!用虛弱的雙手撐住床板,張曈坐起身來,沒想到還沒等身體坐直,因為雙臂過於虛弱,臂彎突然彎折,整個人又仰倒下去。
“嘎吱…”
尖利的老舊木製品的聲音在身下響起,像垂老的婦人在哭嚎,空氣中縈繞著一股焦糊的氣味,周遭一切都異常詭異。
一股寒意順著脊梁攀上了張曈的脖頸,強迫自己睜開眼,看見了一張墨黑色的天花板,布滿蛛網和綠色的苔蘚。
不由自主地打了個機靈,張曈有些不敢想象,這似乎並不是自己的宿舍,硬挺著坐直了身體,卻發現自己竟躺在一口棺材一樣的東西裏麵,隻是沒有蓋子。
棺材呈方形,內壁覆滿焦黑的痕跡,像是被雷劈過一樣,焦糊的氣味異常刺鼻。
顫顫巍巍的從棺材裏麵出來,張曈掃視了一圈這個房間,牆壁上沒有窗戶,屋內也沒有燈,隻有一個內壁布滿電流的瓶子掛在一側牆上,瓶內的電光活潑地躍動著,照在張曈臉上忽明忽暗。
在照明瓶子另一側的牆上有一個破舊不堪的木門,已經非常老舊,上麵都是蟲蛀的痕跡。
門的一側擺滿了一捆捆的羊皮卷和竹簡,有的散亂丟在地上,有的整齊碼好靠在牆上。
呆滯地看著這一切,張曈驚訝地張大了嘴。
“我這是…穿越了?”
啪!
抬起手給了自己一巴掌,痛感異常清晰,不是做夢。
還真就是穿越了!下意識地伸出手臂,蒼老而褶皺的皮膚溝壑縱橫,手心手背都是老繭,虛弱到握拳都握不住……
隻是抬腿賣出棺材這一個動作,就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粗重的喘息聲並不順暢,像是有什麼堵在喉嚨口一樣。
仔細地環視了一圈房間,除了那個裝滿電流的瓶子,姑且稱之為“電燈”之外,隻有電燈下方桌子上的一樣東西略有特別。
那是一個銅色的圓環,沒什麼光澤,大小略粗於手臂,扶著幾乎腐爛的牆麵,張曈一瘸一拐地挪到桌子旁。
銅環很涼,摸在手上稍有刺骨,表麵很光滑,像一隻手鐲,卻不符合人體構造,因為它太圓了,想必帶起來不會舒服。
正當張曈仔細地觀察這隻手鐲時,一段明亮的電光突然從手鐲中射出,速度快得離譜,閉眼都未來得及就鑽入了瞳孔,然後狠狠地抽擊在了神經上。
“嘶…”倒吸一口涼氣,咬緊牙關,他已經做好迎接劇痛的準備了,這一下放到別人身上自己都會感到疼,何況是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