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個人都有愁苦,我也不是神仙。”

蕭以笙拿著酒杯,突然幽幽的說道。

舒沐清聽了,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著蕭以笙問道,“你說什麼?你說你還有炒股,你要是有車庫,那像我這樣的人該怎麼辦?是不是早就應該愁死了。”

一想到自己之前的遭遇,舒沐清恨不能找一麵牆,直接撞死算了。

蕭以笙卻是斜著眼睛瞥了舒沐清一眼,“人非聖賢,之前的事情,我也覺得一直挺對不起你的……”

聽了這話,舒沐清腦中一震,她當然知道蕭以笙指的是什麼事情,不過是公司的自殺事件時,蕭以笙沒有人站出來為自己澄清罷了。

可是在這個時候,蕭以笙為什麼突然又提起這件事情?

“怎麼難道你也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成?”

在舒沐清看來,蕭以笙根本就是故意挑逗自己,而且不負責任,根本就沒有想著為自己開脫而已。

蕭以笙卻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可知道他是公司裏出了一些嚴重的狀況,都說人心隔肚皮,我差點被親兄弟賣掉,當時如果我一旦站出來,社會上對我的輿論壓力勢必會影響公司,那麼可能整個公司都要完了……”

蕭以笙幽幽的說著,臉上劃過一絲愁容,抬手把杯中的酒再次喝了下去。

舒沐清一聽,卻覺得腦中清醒了一大片,什麼?她萬萬沒有想到蕭以笙竟然真的有難言之隱。

“那你怎麼不早說?”舒沐清皺了皺眉頭,目光鎖定蕭以笙。

可是蕭以笙這時候卻突然晃悠了幾下,一下子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舒沐清慌忙站起身,使勁的推了推蕭以笙,可是拿著劍一動不動,應該是醉倒了。

舒沐清一陣汗顏,想要把蕭以笙從那裏拽起來,可是自己由於酒精的作用也有些東倒西歪。

舒沐清的心中一陣翻江倒海,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她隻好坐在一旁看著趴在那裏睡著的蕭以笙,之間,就算是在夢裏,蕭以笙的眉頭也是微微的蹙著,長長的睫毛覆蓋下來,蓋住他那雙深邃的眼睛。

這時候的他沒有了平時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反而看起來像是一個大孩子,舒沐清不知怎的心中有個地方莫名一動。

就坐在這裏靜靜的看著,也不知道看了多久,舒沐清感覺今天可能有些晚了,於是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是半夜11點多了。

蕭以笙根本沒有絲毫要清醒的意思,但是今晚如果要留宿在這裏的話,也肯定是不行的,舒沐清頓時急得一陣抓耳撓腮。

剛剛的時候喝了一些果汁和清水,舒沐清早就覺得差不多醒酒了,她之後嚐試著用力把蕭以笙從座位上扶起來。

可是蕭以笙實在是太重了,舒沐清努力了好幾次,蕭以笙依舊紋絲不動。

就在舒沐清想要放棄的時候,蕭以笙終於動了,隻見他慢慢的從座位上坐起身來,精神有了一絲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