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夜嵐盯著劇本幾秒,忽而想起什麼,抬頭問道:“你見過成時董事長的夫人。”這句話是陳述句,不是問句。
楚雛挑眉。“怎麼,你想挖消息?”這個挑眉的動作還是齊桓安教了好久才教會她的,現在已經能很熟練的用在平時了。
“表情不錯,值得嘉獎。隻是配上一抹壞笑就完美了。”代夜嵐早就發現楚雛麵部表情生動許多,隻是沒有想到連這個都會了。“說正題,你覺不覺得她和我長的很像?”
“你想告訴我其實她是你母親對嗎?”
代夜嵐瞪大了眼,眸裏滿滿的驚訝,仿佛在說‘你怎麼知道?’
“我早就查過了,而且上次我帶你去酒會的時候,你看她的眼神複雜,一看就知道你認識她,接下來的事情推理一下就知道了。”楚雛拋去一個鄙視的眼神,心下鬆一口氣。她一直不敢提這事就是怕代夜嵐受不住,現在這麼一看,反倒是她多心了。
“就那麼明顯?”代夜嵐下意識摸摸自己的臉,調整一下表情。
“你就沒什麼感覺?”話一出,楚雛就後悔了。
代夜嵐無所謂的笑笑,眼底卻有點寂寞。“好早以前就難過過了。我進圈子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她,現在,她過的那麼好,我還有什麼難過。”
“你……還有我。”良久,楚雛吐出這句話,把代夜嵐的心填滿的暖流。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這劇本,就算為了你我也要接下來!”代夜嵐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望著劇本的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麼。
母親,你是想挑戰我嗎?你以為我還是那個隻會哭的孩子嗎?
既然如此,我們來一場比賽吧,誰輸了誰低頭!——
分割
某個豪華房間內,勒時被囚禁此處,錦衣玉食的養著,唯獨不能出去這個房子。
這是勒時答應樂文的條件,呆在家裏為期兩周,他就會告訴他當年的真相。
若不是他願意,沒有人能攔住他。
而今天,是最後一天。
“吱嘎”門邊發出被擠壓的聲音,進來為首的老人沒什麼表情,勒時卻能從那滿是折紋的臉上感受到樂文的一絲絲高興。
勒時放下碗筷,優雅的擦幹淨嘴巴,緩緩站起身微微低下身子鞠躬,“爺爺。”
“嗯。”
傭人們快速撤下盤子,不一會兒諾大的房間裏隻剩下爺孫二人。
樂文不說話,勒時也絕不會先開口。
這是作為一位紳士的基本素養,也是作為勒時的基本素養。
見自家孫子還是以勒時的身份說話,樂文頓時冷下臉,也沒發脾氣,隻是硬生生的說:“我以為,你熬不過這兩周。沒想到你為了那個女人,竟然做到這個地步。”
“她是我的愛人,這點小事都做不到,如何做她的愛人。”勒時不卑不亢的回答。“既然期限已到,爺爺可要信守承諾。”
樂文冷哼一聲,“那小妮子倒是個不錯的孩子,隻是可惜生錯了家庭。”
“什麼意思?”
“薛氏破產這件事,隻不過是商業的淘汰製度,薛氏的董事長性子太軟,又不喜好創新,所以才導致了後來的破產,資源設備這些錢樂氏都是一當時市價收購的,當年帶你回去確實是想讓你去把那小妮子哄哄,順便挖代瀾過來的,隻是沒想到他態度會那麼強硬……”
後來的事情,大抵上和勒時所查到的差不多。唯一讓他震驚得是,現下的成時董事長和夫人是青梅足馬。
“還有一個問題,博容到底是誰?”
博容,這還樂文幫他取的名字。想起那個金發男孩,樂文心中多少有些觸動。“我們樂家欠了他,你以後一定要好好補償他。”
這麼亂說一通後,樂文坐著準備輪椅走,徒留身後一籌莫展的勒時。
這就是被囚禁兩周得到的結果?
勒時總覺得還有哪裏不對,可又說不上來。
到門邊的時候,樂文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你要是想幫那個小妮子,最好是留在樂家。”
還沒等勒時問為什麼,樂文已經消失在門口了。隻是這次爺爺的態度莫名的軟化許多,難道僅僅是因為在家呆了一段時間?
別鬧了,這麼柔情的人更本不是他的爺爺!
反倒是管家,回來的時間一整日都愁眉苦臉,跟以往一見他回來的笑容截然相反,時不時遠遠望著他歎氣。等勒時主動靠近他時,又快速的躲開,多的遠遠的。
回一趟家,勒時感覺世界都變了。
唯一讓他欣慰的,總算把事情弄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