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飛亞又不脫衣服,你閉什麼眼啊,傻了你?”蘇璃兒這會兒思路異常清晰,誰也別想糊弄她,不過話又說回來,沒人用“失去清白”四字形容男人,她不斷安慰自己,婦產科還有男大夫看病呢不是嗎?身為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不該這麼迂腐,對!太迂腐了!
穆君承原本為這事心裏就煩,聽她一百個不樂意更覺鬱悶,“要不再想想別的法子,你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真讓人受不了。”
“有病治病無病健身,我沒事了。”蘇璃兒不哭不鬧的一屁股坐在穆君承腿上,“我擔心,你說這幾隻天蜂裏,萬一有隻跟我一樣眼神不行的怎麼辦?咱們怎麼巴望踏踏實實過日子這麼難啊——”
穆君承眸中掠過一絲黯然,確實荊棘密布、坎坷重重,他隨之不以為然的揚起嘴角,“千軍萬本王都可駕馭,何況一隻蜂?”
“千軍萬馬都是人,會知道害怕的,但若是瞎眼的蜂,那可是不管你是不是王爺,嗷嗷的咬你!”蘇璃兒張開血盆大口咬在穆君承衣襟上甩來甩去,對她非人非獸的舉動穆君承感到無語,“真不知道當初是誰在父皇他們麵前說自己不愛說話、寡言少語,我還怎一點沒覺得。”
蘇璃兒脖子一梗不爽道,“你喜歡話少的?”
“誰喜歡話多的?”
“可我就是話多,你不喜歡我麼?”
“喜歡。”
“……”蘇璃兒頓時扮作小鳥依人狀依在穆君承肩頭,“既然你不喜歡我貧嘴,那你喜歡我哪一點?快說說我的優點唄,要說的具體點的……”
穆君承斬釘截鐵道,“你除了話多再無優點。”
“……”也不知道誰更貧!
“等你病好了,咱們趕緊回皇城行不行?”
說起皇城,穆君承忽然想起一人,“算算日子,父皇應該快到荊州城了。”
“啊?!你爸幹嘛來了?”蘇璃兒頓時倒抽一口涼氣,不等穆君承指責急忙補救道,“我是說,你父皇來看兒子?”
穆君承左右為難的應了聲,“父皇此行一路北上微服出行,最後抵達荊州城,所以為避免父皇擔心,不如你先回王府迎聖駕。”
蘇璃兒腦瓜猛搖,“我不去,你想想我跟皇上他們聊什麼啊,皇上若問,我兒子呢?我說,在祈羽國找解藥呢,皇上當時就得犯了心髒病暈倒吧。”
“你平日不是挺能胡謅的嗎?替本王抵擋一陣有這般困難嗎?”
“那是皇上,我可不敢胡說八道。”
穆君承確實不想讓她留在此地,萬一解毒失敗必會天下大亂,終於找個借口讓她離開,她還一副膽小怕事的模樣不配合,“明日清晨速速返回荊州城,這是本王的命令!”
蘇璃兒捂住耳朵急道,“幹什麼啊你,我就是不想離開你,你現在生死未卜我怎能心安理得回去?要麼一起走,要麼都不走!——”
穆君承把心一橫,拍案大怒,“你膽敢抗命不遵?本王叫你走,必須走!”
蘇璃兒嚇得縮了縮肩膀,瞬間沒了骨氣,“你嚷嚷什麼啊,這不是跟你商量呢麼……”
“不必商量了,明日一早本王送你出祈羽國,到時自會有人接你。”穆君承眸中掠過一絲不舍,但口味冰冷生硬,忽視掉心中那窒息的苦澀感覺,墨色般的眸子深深的映射著那蘇璃兒的笑臉和那雙璀璨的星眸,帶著幾分蕭索孤寂,卻也傾國傾城……他起身欲離開,卻被蘇璃兒一把摟住腰,她眼淚汪汪,萬般委屈道,“你騙人,不是還說我伸出手就會接住的嗎,怎麼現在卻叫我一人走,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