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她人呢,為何現在不出來迎接本王,你沒有叫丫鬟去叫她來嗎?”他朝替自己褪去盔甲問管家。
“啊……”老管家頓了一下,即刻深鞠躬彙報,“王妃她……據奴婢芯兒說,王妃不知為何故將自己關在房中搗鼓些什麼,午後晚飯也未用,好似心情甚差……”老管家邊說邊用袖口拭去汗珠,想起王妃這些天王爺不在每天那叫嘻嘻哈哈、自由自在的摸樣,他根本不敢抬頭注視穆君承的雙眸。
穆君承眉頭緊蹙,自行解下鐵護腕,“王妃回來後見過何人嗎?”
老管家吞吞口水,坦言道,“王府內戒備森嚴,王妃未她曾出去過呢”
“你下去吧,本王去看看她又在搞什麼鬼。”穆君承神色一副凝重,仔細想想,她離開皇城時一臉不悅,還借機擰了他胳膊好幾下,或許是舍不得家人吧。
“坡上長菠蘿,坡下玩陀螺。坡上掉菠蘿,菠蘿砸陀螺。砸破陀螺補陀螺,頂破菠蘿剝菠蘿……波若波羅密”蘇璃兒抬頭往窗外望了一眼,然後趕快的一邊含糊其辭的念繞口令冒充佛經,一邊生怕穆君承聽不見的用力擊打大木魚。
穆君承回眸注視門邊……蘇璃兒起身淺淺鞠躬,掛著佛珠的手,畢恭畢敬的放於胸前作揖,平靜道,“阿彌陀佛,請問施主喚貧尼有何事?”
“……”穆君承挑起半邊細眉,蘇璃兒此刻一副活脫脫的守孝打扮,不苟言笑的表情中還帶出一絲惆悵,他雙手環後走上前,先圍著她轉了一圈又一圈……
唯恐露出破綻,蘇璃兒幹咳一聲微微低頭,“王爺,請勿圍觀”
默不做聲的穆君承,凝視了她的一身打扮,蘇璃兒一派坦然,若無其事的繼續嘟囔的“誦經”……“打南麵來個喇嘛,手裏提拉著五斤鰨目(天津音tama),打北邊來個啞巴,腰裏別著個喇叭,南邊提拉著鰨目的喇嘛要拿鰨目換北邊別著喇叭的啞巴的喇叭,啞巴不樂意拿喇叭換喇嘛的鰨目,喇嘛非要換別喇叭的啞巴的喇叭。喇嘛掄起鰨目抽了別喇叭啞巴一鰨目,啞巴摘下喇叭打了提鰨目喇嘛一喇叭。也不知是提拉鰨目的喇嘛抽了別喇叭啞巴一鰨目,還是別喇叭啞巴打了提拉鰨目的喇嘛一喇叭。……阿彌陀佛……善待善哉!”
穆君承見她神色鎮定,上前一步撞在低著頭的蘇璃兒肩膀上,蘇璃兒哪裏吃得住他的力氣,“吧嗒”一聲木魚滑手落地,她頓時不假思索的趴在地上焦急摸索,就像乞丐剛討到一個大饅頭就被小地痞給扔出去那種,她此刻的表情比那感覺還哀怨可憐,“先生!……是學生對不起您……嗚嗚……學生不孝啊……嗚嗚……”
穆君承不明所以的蹲下身,見蘇璃兒馬上要摸到木魚,率先一步撿起木魚看了看,未看出這木魚與其它的有什麼不一樣,他探出頭好奇道,“你還記得小時候的教書先生嗎,而有與這木魚有何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