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闊氣的酒店總統套房內,溫如寒孤零零地坐在床上。她雙手扯住被子緊緊裹住自己,直直地盯著床前身姿筆挺的人。
眼前的男人五官分明,臉如雕刻般,說是造物主巧奪天工的傑作也不為過。但這張臉上此時寒霜密布,充斥著駭人的氣勢。
“昨晚是你給我下的藥?”男人嗓音沉鬱,帶著不可掩飾的怒氣。
“沒……沒有……”溫如寒死死咬住下唇,這種事情她怎麼可能承認!
“沒有?”男人冷哼一聲,顯然不信。
他看著床單上的一抹紅,不禁挑了挑眉。
還是個雛?
可惜他從不憐香惜玉,尤其是向她這種用下三濫手段爬上他床的女人。
“真沒有。昨晚是你喝醉了,硬把我拉進你房間的。”溫如寒盡力變現的自然,可惜抓著被子的手抖個不停,出賣了她的心虛。
“我昨天是喝多了,不過還沒有到分不清喝醉和被下藥的程度。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男人的語氣稍緩,雙手環胸,看著床上微微發抖的溫如寒。
“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再說?”溫如寒直視著男人的眼睛,視線一點都不敢亂動。
男人站在床邊俯視著她,目光寒冽。溫如寒根本不敢對上他的眼神。可是他全身都光著,除了看著他的雙眼,她還能盯著哪兒!
“昨晚上你那麼主動,醒來倒是裝起清純了!”男人嘲諷的意味明顯,但也開始穿上衣服。
溫如寒被男人說得麵色一紅,無奈地扯了扯唇角,將頭一昂,緩緩開口說道:“我要50萬。”
“嗬!”男人愚弄地一笑。溫如寒聲音雖輕,他卻聽得異常清晰,“敢在我裴慕言的酒裏下藥,你算是A市的第一人。你不擔心自己接下來的處境,還敢提錢!不知死活的女人!”
裴慕言的目光又是寒了兩分。若不是昨天興致高喝醉了酒,少了警惕,他怎麼可能會被這個女人算計。
溫如寒略微一怔……
裴慕言!
這個名字怎麼那麼熟悉!
可一時之間溫如寒又想不起來。
等等,現在的重點是,這個男人是吃幹抹淨不認賬了!
她的閨蜜陸依依明明告訴她,這個男人上次喝醉要了一個女人的第一次,二話不說就扔了100萬。她現在已經把自己給了他,他為什麼是這種反應!
她隻要50萬,救命的50萬!
“哢嚓”一聲,裴慕言拿出手機拍下了短暫失神中的溫如寒。
“劉盡,”裴慕言撥通了手中的電話,“查清楚這個女人的所有底細,兩天內發詳細資料給我。”
裴慕言掛斷電話,神色清冷地看著溫如寒,“做好接律師函的準備!”
說完,裴慕言轉身出了酒店門。
溫如寒還沒有回過神。
陸依依信誓旦旦的告訴她隻要和這個男人睡了,一定能拿到錢。
溫如寒才會鋌而走險,做出了她迄今為止最出格的舉動。
可是,卻是這樣的結果!
莫非……
“依依,你現在在哪裏?”溫如寒打通了陸依依的電話。
她現在腦子裏一團糟,有股不祥的預感一直在腦中盤旋。可是她又不敢深想,畢竟陸依依是她多年的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