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放學後。
“那我們走吧。”友利奈緒說道,昨天兩人約好一起去看她哥哥的。
“嗯,高成你去嗎?”言淩站起身來,又向身後的高城丈士朗問道。
“我就不去了,一路順風。”
於是就言淩和友利奈緒兩人前往了車站,因為還沒有吃午飯,兩人就一起在車站買了便當。
電車上,友利奈緒開心地吃著手裏的便當,壓根就沒注意到電車裏其它乘客不滿的神情。因為感覺有些不禮貌,言淩買的三明治就沒有動口,最後也給友利奈緒一起吃掉了。
兩人下了電車後又轉公車,在公車上,友利奈緒向言淩講述了她哥哥的過去。
“首先哥哥成為了特殊能力者,那是在我備考國立附屬中學的時候發生的事……”
“經過努力,我成功考上了心儀的學校,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媽媽和哥哥都很開心,但是我卻沒能入學……”
“媽媽突然告訴我們,要去就讀全寄宿製的學校,哥哥因為在音樂上很有天賦,打算就這樣獨立出去,也可以分擔一下家裏的經濟問題,因為意見不合,哥哥就和媽媽吵了起來……”
“那天,我們第一次見到母親下跪,一直一個人把我們拉扯大的母親……”
“那裏外表上看起來是學校,我也馬上交到了朋友,隻是,每天上課結束之後都要進行健康檢查。明明在同一個學校,卻一直見不到哥哥。我一旦要去找哥哥就一定會被朋友們阻止,而在那段時間裏,哥哥一直被當做實驗素材……”
“哥哥的能力是,自由地操縱空氣的振動,因為在演唱會中使用能力改變吉他的音色而被他們發現。科學家們認為,如果利用他的能力的話,不僅可以幹擾通信,甚至有可能還能劫持電波……”
“我在一年之後才見到哥哥,那時候的哥哥,已經不是以前的哥哥了,連我這個妹妹都認不出來了。把我和哥哥隔開來的朋友們,也是科學家們準備的,臨時的朋友。”
“我之所以每天都接受身體檢查,是因為他們認為兄妹的話,兩人都具有特殊能力的可能性很高,僅此而已……”
“我發誓再也不相信任何人,從那個學校逃了出來……”
“在那之後,發生了什麼?”言淩問道,剛才他一直都在安靜地傾聽著,直到現在才出聲。
“遇到了唯一可以信賴的人,直至現在……”
“那個人是……”
“啊,下站下車。”言淩還想問些什麼,卻被打斷了。
下車的地方是一家高級的醫院,友利奈緒的哥哥就在這裏……
和前台打了聲招呼之後,友利奈緒帶著言淩來到了編號12的房間門前。
“就是這裏。”友利奈緒說完就敲響了房間的門,然後將其拉開。
“嘶啦——”門打開的瞬間,什麼東西撕裂的聲音和怒吼聲傳入言淩的耳中,床上一個青年男子瘋狂地用雙手抓撓著眼前的鵝絨被子,裏麵的絨毛飛滿了整個房間。
“鎮靜劑又沒了嗎?”友利奈緒走入其中,將手上的包放下。
“他到底在做什麼……”言淩問道。
“在作曲,這是哥哥想彈吉他的表現。”友利奈緒說著按向了病床前的呼喚鈴,“怒吼的是曲調,主旋律似的東西。”
隨後一名護士趕了過來,為友利奈緒的哥哥注射了鎮靜劑,他才停止了所謂的“作曲”。
“出去散步嗎?現在出去的話能看到最漂亮的景色。”坐在床邊的友利奈緒向哥哥問道。
“……”一片寂靜,友利奈緒的哥哥雙目無神地看著眼前,就像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
友利奈緒推著輪椅帶著哥哥來到了戶外。
“好美!”剛來到這裏,言淩就忍不住讚歎道。黃昏的夕陽下,遠處的大海泛起一層紫色,與與天空中的紅霞交相輝映,甚是唯美。
“很美吧。”友利奈緒站在他身邊說道。
“嗯,但是景色這麼美的地方,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都靠我唯一信賴的人,免費讓哥哥進入了這最美麗的醫院。”友利奈緒的口中再次出現了那個新來的人,這勾起了言淩的好奇心。
“還有這樣的人嗎?難得啊。”言淩有些感慨地說道,在原世界中人與人之間充滿了道德問題,大街上跌倒個人都沒人敢去扶,生怕被訛。這種人估計比大熊貓還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