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混沌的深處,煉化虛空的盡頭,有一片鴻蒙之地。
在鴻蒙的八大領域之內,被縱橫於其間的十大主幹能源流脈所徹底割裂著,這十大主幹能源流脈的交彙之處便是一座銀白色的空中神殿,那便是傳說中的虛空神殿。
作為萬界虛空最主要的管理機構,虛空神殿的忙碌也並不是一天兩天的,形形式式人進進出出,絲毫沒有駐步停留的意思。
虛空神殿的頂樓,有那麼一間辦公室,與忙碌的虛空神殿比起來,這裏永遠都隻是那麼些許的安靜。
或許是因為虛空神殿每上一層都需要以強大的虛空之力作為依撐的緣故,沒有一個人願意在自己的虛空之力不足的情況之下,強行登樓而造成神魂隕落的尷尬下場,所以作為頂樓的虛空王座便成為了許多閑人止步的境地。
在那虛空神殿的最高層,擁有的是無盡的虛空,以及在那虛空中央的一個高高在上的王座。
虛空王座的背後,有一個看起來特別像是玻璃製品的小房間,隻不過這個房間的材質卻是用永恒水晶所製,與這一道水晶相隔的便是傳說中的混沌之地,煉化的虛空。
一扇移門輕輕的滑動了一下,隨後便已經輕易地打開了,一個看起來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長得非常清秀,也非常白淨,一頭白發順勢而下,倒是像極了那浩渺的銀河,高挑的身材即便是在整一個虛空神族當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一身利落的機甲則是在這虛空的星輝之下顯得格外的光彩熠熠。
他的名字叫做秦牧,新一任的虛空帝君,擁有著三十五億光年的生辰的虛空領主,也是整個虛空神殿中最為年輕的虛空神主。作為一個從一開局便帶著主角光環的強狠之主,他卻沒有了昔日一戰為王的暴戾與豪情,卻頻添了幾許“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這樣大隱於世的恬淡與隨性。
秦牧將戰甲和披風都掛到了一旁的衣架上,隨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用手不斷地揉著眼睛。
虛空的光影中投射過來一封信,一封來自烈陽星的信箋。
原件還沒有拆封,秦牧似乎已經明白了信箋中的大致意思:烈陽星的女帝帝蕾娜,估計是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能力高攀得起與虛空帝君的這段婚姻,所以向虛空神殿寄來的退婚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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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一樁聯姻,秦牧連自己都感覺到了些稀裏糊塗。
記得在自己出任虛空神殿殿君之前,作為宇宙境最強的戰神星魂鬥羅之主,秦牧以一人之力同時對抗來自五個未知領域的虛空位麵的攻擊。
作為主軍統帥的秦牧剛剛回到中營大帳,不料卻接到了一份師尊虛空神主寄來的信箋。
秦牧都不及細看,戰局風雲再起,為了不延誤戰機,同時也為了不延誤師尊的請托,便草草地簽下了姓名。
就這樣,虛空神殿前殿君虛空神主和烈陽星前帝君雷火焱君的計劃順利進行了下去。
當秦牧以獨戰五大未知領域傲然戰績回歸宇宙神宮的時候,卻發現所有人都開始不住地對他進行著道喜。
作為最強戰神的他也奇了怪了,這些平日裏顯與他有來往的宇宙神祗,怎麼一個又一個接連上門。
宇宙神宮的大殿上,異常的豪華,主鎮這一方宇宙的神主自然也絕對少不了少有的王者威儀。
宇宙神主坐在大殿上,看著一身戰裝的星魂鬥羅之主到來,卻一改往日那死板冷漠的脾性,笑著對秦牧說道:“以一人之力獨戰五大未知領域,星魂鬥羅辛苦了!”
“末將誠惶,不敢苟言辛苦!”秦牧雙手抱拳,但他心裏並不明白,這古板的老家夥今天不問責就已經很好了,怎麼就變得這麼客氣,而這一份客氣的背後,讓秦牧感覺到了一種隱隱的不安。
宇宙神主看著秦牧,隨後利用空間法陣,將一道敕令交到了秦牧的手上。
“神主,又有大戰了!”秦牧興奮地開著眼前的這一道敕令,心中的喜悅自然是無以言表。
宇宙神主也沒有多說其它話,隻是輕描淡寫地說道:“你看了就知道!”
秦牧利用虛空元力打開了敕令之後,方才發現這所有的一切原來都隻是一場美麗的誤會。
敕令的大致意思是,宇宙神宮在接到虛空神主的函件之後,便以宇宙神宮的名義同意了星魂鬥羅之主秦牧和烈陽星女君帝蕾娜之間的這一場聯姻,並同意將秦牧調任為虛空神殿的新一任的殿君。
“神主,這……”秦牧好不容易出現的興奮之感已經被一掃而空,換來的也僅僅隻是一種獨有的傷感。
“這是你師尊的意思,也是宇宙神宮的敕令,你就承命吧!年輕人老是殺來殺去也不好,多到各個虛空去曆練一下,對你的心性或許會有一些好處!”宇宙神主從神座上麵走了下來,對著秦牧撫慰式的拍擊,隨後從自己的寶物庫中取出一枚丹藥,轉眼之間便已經與秦牧融彙在了一起。
幾分鍾之後,原本那個五大三粗的戰神武將轉眼之間變成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偏偏美少年。
“這一枚駐顏丹,擁有讓你常保青春的作用,不過這並不影響你的幻變之術!”宇宙神主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