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人,就是我以前在酒吧很要好的老板王海強。
腳上的力道隻增不減,我感覺大腿越發僵硬的厲害,好像下一秒就要粉碎了。
幾分鍾後,靳峻承終於放開了我,任由我無力的癱倒在地上。
他冷冷的看著我,不帶半絲溫度。
隨後,朝我身邊甩了一個創可貼,轉身離開。
我知道靳峻承的意思,苦笑著撿起創可貼貼在大腿上。
艱難的爬起身,走出了醫院。
回到家,天已經快亮了,我吃力的拖著腿倒在床上,眼前一暈,就睡了過去。
醒來已是第二天早上,我坐在鏡子前,粉脂勾勒著五官,掩蓋住蒼白的麵容。
感覺昨日,好像就是一場夢。
醫院那次,靳峻承整整一個月沒有見過我,幾天後終於出現,卻隻是讓我去探親。
這個男人從結婚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把我當應付場合的工具,我也是習以為常,無所謂的走上了他的車。
一路上,我們一言不發,好像陌生人。
直到車停在了別墅的正門口,靳峻承才開口提醒我幾句,我也隻是簡單的點點頭,就走下了車。
經過醫院那次,似乎跟他有了隔閡。
提著長裙,踩著高跟鞋,跟在靳峻承身後,剛踏進門裏,一道諷刺的聲音就刺進了我的耳膜。
“哎呦,這位是……嫂子?你怎麼來了?”
我抬頭,入目是一張年輕秀氣的臉,這個人我隱約見過一麵,但是認識她,她就是靳峻承的親妹妹,靳紫玉。
靳紫玉穿著淺藍色的連衣裙,不屑的打量著我,一邊手挽著身旁老人的胳膊。
我沒搭理她,隻是向老人點頭問好,叫了聲奶奶。
靳紫玉似乎沒料到我會這樣,氣的直跺腳,指著我大喊起來,“奶奶,這個人她……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裏!”
靳老拍著靳紫玉的臉,冷冷朝我甩了個臉子,笑道,“紫玉啊,你跟這樣人較什麼勁,那麼長時間肚子都沒有動靜,我都差點忘了還有個孫媳婦了。”
靳紫玉像是懂了什麼,似笑的走到我麵前,接上了話茬,“現在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某位不要還以為自己還是五年前的林家大小姐。”
我緊握拳頭,指甲幾近要插進肉裏,剛要大喊一通。
靳紫玉突然來了個變臉,她端著瓷杯,走到我麵前,衝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大嫂,我剛才就是開個玩笑,你可千萬別誤會。”
她一前一後的轉變,我當然是不能相信,我又不是傻子,隻不過……眾目睽睽之下,為了減少麻煩,我還是接過水杯。
指尖觸碰杯壁,一股刺心的熱度就通進手心,我燙的正要縮手,就聽到一聲驚呼,緊接著是杯子破碎的響聲。
水花四濺,滾燙的液體濺了我一身。
“嫂子,你不喜歡我也不用這樣吧。”
看著靳紫玉濕紅的眼睛,我眼神微愣,還沒反應過來,一巴掌就朝我扇了過來。
我踩著高跟鞋,沒站穩,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靳老指著我,火冒三丈。
“真是造孽啊,怎麼會娶了你這樣一個人?先是害的你妹妹成了植物人,然後又要害死我孫子的妹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