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神君!”一個銀甲衛士臉色陰沉地從門口本來,單膝跪在玉階前。之前的銀甲衛士因連報多條壞消息,以致被拖進誅神塔的樣子還在他眼前浮動。他顯然也很害怕,但害怕就不來報了嗎?
“北冥域的神獸大軍殺氣騰騰地直奔北側門而來……”
“神君!”風馳電掣四星君狼狽不已,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在眾神將的驚詫中跪在了玉階下,“啟稟神君,連飛大軍大敗我軍銀甲衛士,隻因出現叛徒死靈之淵。原本它應該在冥府呆著,不知為何卻被北冥賊子所用,吞噬銀甲衛士不計其數。我等拚盡一切,才帶回四千多銀甲衛士,前來稟報神君。請神君定奪!”
四星君已經做好被罰的心理準備,但事出有因,他們有請神君饒恕的理由不是嗎?而且,法不責眾,他們就不信,神君一怒之下會將他們全都送進誅神塔!賭一把了。
然而,正當神殿裏的神將們被一連串的壞消息炸得不分東南西北之際,東華真君已經做好承受神君怒火的準確,卻聽不到神君一絲一毫的回應。
良久,久到所有神殿懸著的一顆心累到酸疼,神君都沒有任何回應。
“怎麼回事?”風星君看了一眼旁邊的東華真君,他們回來之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麼?為什麼神君一點反應都沒有?
東華真君小幅度地揉了揉自己跪疼的膝蓋,苦著臉小聲回道:“不清楚啊,方才我就在等神君的回複了,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神君哪裏是不回複大家啊,實在是他回不了啊,沒時間好不好?
鳶羽一聲紅裙飄飄落在了戰神廣場,望著遠處那佇立在廣場上的白玉雕像:身姿挺拔的戰神,手持神斧,傲然挺立在廣場之上,如玉的身姿帶著舍我其誰的氣勢。
這是她曾經常來的地方,這周圍的一切都是那般熟悉,絲毫沒有改變,一樣的冷清,一樣的沒有生氣。她以前,總是一身白裙,喜歡坐在戰神雕像的肩膀上,因為坐在高大寬厚他的肩膀上,可是看到整個神殿的景色。一如她受著神君的寵愛,可以笑傲神殿一般。
然而,她那次在幽靈泉才知道,這座雕像就是神君的雕像!幾乎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樣,以為那是神殿上古時代一位戰神的雕像,從來沒有人想過,那是神君。而那座雕像的樣子,就是她當初在北冥萬年一夢裏看到的龍騰的樣子!
“時移世易,再回來,鳶羽已經不是鳶羽了!”她眯著雙目,輕歎著。
龍淩很是自覺地跟在她身後一丈遠的地方,屏氣斂聲。雖然君上如今沒有以往的戾氣,但她君臨天下的氣勢是日益強盛,每每站在她身邊,他都要為此收斂心神。這是一種自然而然的崇敬!
龍澤一襲紫色戰甲跟在她身側,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君上!我們就這麼闖進來,真的沒關係嗎?神殿畢竟是大本營,太危險了,如果君上被傷到……”
“阿澤!如今神殿已經是風雨飄搖,他們都自顧不暇,哪裏還有心思想到我們會這樣來?再說,我來,可不是來會見往日同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