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嚷嚷的魔獸,天上黑壓壓的一群,地上也是黑壓壓的一群,直接將城門口給圍得水泄不通。甚至還有很多連城門口都到不了,隻能在後麵幹瞪眼,等著前麵的兄弟將情況傳遞過來。
紅衣飄搖,青絲張揚,鳶羽麵若寒霜,緩緩落地,冷冷瞪著前麵塵土飛揚的地方,打成一窩,分不清是妖族,還是魔獸。
“住手!都住手!帝魔君大人來了!”跟在鳶羽身後的魔獸憤怒地口道,那怒吼聲帶著靈力傳到每一個魔獸的耳中。
“帝、帝魔君?”妖族渾渾噩噩地透過塵土看過來,一時間有些發愣。終於見到傳說中出身於神殿,卻叛離而出,跌落北冥,又狼狽流落人間界,最後死於九幽,又重生於修魔道,那個充滿神奇色彩的命運女神了!
是她嗎?一身紅色裙裳,麵色冷然,隱隱透著不快,呼之欲出的上位者震懾力,層層蕩開。
塵埃落盡,終於將她的容貌看清。清冷靈動的眸子帶著隱忍的怒火,眉間的紅蓮似乎要跳躍起來,變成一把怒火,將這眼前的一切都焚燒幹淨!
“帝魔君千秋萬載!”那些陷於爭鬥的魔獸無一不掛彩,有的甚至已經折了胳膊,拖著傷腿,艱難地下跪,虔誠地叩拜。
跟著來的魔獸們受到感染,紛紛跪下,高呼道:“帝魔君千秋萬載!”唯獨龍澤立在她身側,警惕著周圍的一切。
雪鷹族的交頭接耳:“真的是那個命運女神!如今修魔道的主宰者!”
“是了!在幽靈泉就是她去救我們出來的,雖然當時我們被控製,但剛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而她,似乎是受了傷的。沒想到,這麼快就痊愈了!”言語中,帶著淡淡的遺憾。
然而,那些議論全都落在了魔獸們的耳朵中。
“放肆!帝魔君大人麵前豈容你胡言亂語,還不快快行禮!”鳶羽身側的魔獸指著對麵一群妖族喊道。
卻不料,靈蛇族一個人搖搖晃晃撥開人群,吐出一口血沫子:“呸!帝魔君?那是你們的帝魔君,可不是我們的!道不同,不相為謀。妖魔殊途,行什麼禮呢?裝模作樣的!”
夜狼族的一個老頭捂著被打破的額頭上前一步,忍著頭疼,抱拳躬身:“原來的帝魔君駕臨,我等不知,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那靈蛇族的男子見夜狼族的九長老竟然這般慫,心下不快,卻在收到九長老暗地裏一記狠瞪後,咽下了將要說出口的話,訕訕地歪著頭。
鳶羽當然將這些都看在眼裏,目光又掃過那邊擰著脖子的雪鷹族一票人,很顯然,那些族人都以中間的一個中年男子馬首是瞻,想要說什麼,卻又礙於那中年男子的意思,隻得按捺住蠢蠢欲動的心思。
哼!鳶羽心下幾個轉彎,已經有了定論。原本想要來澄清碧水琉璃晶一事,這會兒卻覺得沒必要了。
“起!”她沉沉吐出一個字。沒必要別人不跪,自己人還跪著。
看到那些妖族的行為,魔獸們紛紛摩拳擦掌,想要上去開打。隻是,帝魔君大人在此處,所有的事情當然由她做主,沒有大人的命令擅自動手,那叫什麼事兒?
鳶羽掃了一眼靈蛇族那個晃著身子的男子,看著他有些陰柔眼底透著狠辣,厭惡之情在胸口膨脹:“你們三族的族長、王尊都已不在世間了,如今你們倒是給本君說說,由誰主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