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羽一拍龍椅的扶手,站了起來。目不斜視,說道:“龍澤,等一下打起來的時候,你一定要保護好流螢和楚天歌。他們二人若有什麼閃失,本君一定唯你是問!”
龍澤抱拳:“是,君上!”
“鳶羽,想不到你竟然會變成這樣。果然,離開神殿之時,你就有了墮落之心。”
鳶羽抱臂,睥睨著下方的蠡詩月:“本君也沒想到,如今帶銀甲衛士來捉拿穆婉流螢的竟然是你蠡詩月。你果然對銀狐一族耿耿於懷!”
蠡詩月一張靚麗的臉驀地一沉,眉宇間浮現幾許戾氣:“妖狐不除,如何慰我之心?若不是那該死的臭狐狸,本座又何嚐會弄成這般!”剝奪了情感,什麼人才能忍受這樣畸形的歲月?
“哼,若本君猜得不錯,想必這次,你是為了殺流螢的吧?神君的法旨並非如此吧。蠡詩月,先不談你能不能殺了流螢,但若你真的殺了她,回頭你到神殿,會被如何處罰?”
蠡詩月香肩一顫,眸底幽光微閃:“鳶羽,雖然不是神,但是本座不否認,你依舊那麼聰明。”沒有否認,蠡詩月幹脆不再掩飾對流螢的恨意。
然而,鳶羽可沒有忽略他望向楚天歌和流螢時,那股恨意還帶著酸味兒。當下心中了然,情之一字,果然害人不淺啊!猩紅的眸子泛起失落:“你後悔了?”
蠡詩月張了張口,別過臉:“與你何幹?”
“蠡詩月,當初在神殿時,你與本君關係不差。如今,你確定要這般與本君為敵?”
手中的時空之門鑰匙一指鳶羽,蠡詩月揚起下巴:“鳶羽,倘若你幾日不插手此事,本座就當沒有見過你。你帶著你的妖魔鬼怪速速退回修魔道便是。如今神君已然知曉你一統修魔道的事情,接下來會有什麼等著你們,想必你也能猜到了吧!”
“哈哈哈……本君從來就不是怕事的人。蠡詩月,你應該知道的。雖然本君已非神軀,可是這性情差得還不是很遠的。”
龍淩一陣惡寒,性情差的不是很遠?我靠,要知道一開始鳶羽到了修魔道,那可是每個魔獸都想咬上一口的香餑餑!由此可見,她的性子是多麼溫和。而如今,這性子怕是天差地別了。
蠡詩月諷刺一笑:“鳶羽,你都已經自顧不暇了,還要這般強出頭?你也是神殿出來的,神殿的力量有多強悍你不陌生吧?如今你雖然一統修魔道,不會夜郎自大到以為你帶著那幫烏合之眾就能抵抗神殿,甚至顛覆神殿淩駕與萬物之上的地位吧?”
此話一出,鳶羽的臉色為之凝固。她豈會不明白蠡詩月說的都是對的?隻是,當初浴火重生之時,她就明白一旦走上這條路,那便是永不回頭。她沒得選!
“蠡詩月,本君還有得選嗎?況且,神殿真的不可撼動?本君不信!”猩紅的眸子看著蠡詩月,眸光堅定無比。
蠡詩月紅唇微啟:“如此,你我故交之情那便是走到盡頭了!鳶羽,別怪本座翻臉不認人。”
“你向來無情,盡管放馬過來便是!”鳶羽拂了拂衣袖,不在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