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似乎冥冥之中都透著某些聯係。那為什麼龍尊當初不帶著鳶羽直接衝出四重天呢?別忘了,就算龍尊在北冥域待了萬年,它始終都是出自修魔道,在神殿規則的約束範圍內!
赤焱抓起胸口的衣衫,閉上眼睛,靠在背後的摩天大樓上。腳下的城市,是她曾經看過的嗎?是在逃出北冥以後流浪過的嗎?這裏還有她的痕跡嗎?
說到底,如果不是他一直別扭著不願來找她,她又怎麼會被夜孤魂那混蛋折騰進九幽?
“羽兒,我們再也回不去了嗎?”
心髒“哧嗵哧嗵”地跳著,每跳一下,他就痛一分,通道最後他連呼吸都困難。
這就是心痛的感覺?好難受!
響起她冷漠地告訴自己鳶羽已經死了,響起她冷漠地眼神,響起她對自己的表白沒有任何反應,回絕得那麼幹脆利落,將自己的一片真心踩在腳下……
“世人所說的報應,就是這樣嗎?”忽然,他仰天,漆黑的眸子盯著夜空,“莫非這也是你計劃中的?用她來撼動北冥?鎖住本尊?哼,你休想!休想……”
摩天大樓上留下斑斑血跡,赤焱消失在空中:如果這也是你的計劃,那麼,真正的角逐現在才開始。一個女人,怎麼可以讓他放棄一切?何況這個女人已經不是曾經愛他重於自己生命的女子!
他的羽兒,早就死了,早在為他獻出自己心髒的那一刻就已經死了。連帶著她的愛,她的情,一並埋葬在了北冥的雪地裏。
藍鏡湖裏,飄蕩著他們曾經的美好,她冰蝶環繞時的輕舞倒影在了湖底,她的歡聲笑語,印在了落神雪山上,她的溫柔似水,善良美好獨獨留下在他們的碧晶宮中。
人間界的空氣裏,隻蕩漾著微微的苦澀,那是北冥人的眼淚特有味道嗎?
三重天,冰川綿延萬裏,一眼望不盡頭。
饒是故作鎮定,龍淩還是被眼前的景觀震撼到了。就是那個一身黑衣,銀冠束赤發的男人嗎?竟有如斯強悍的力量!心中不免暗自點頭:否則也不能讓龍晝心悅誠服地成為他的本命神獸吧。
可是,君上比起他來……
“你又亂比劃什麼?本君怎麼可以和那種渣男相提並論?”倨傲的語調,比之周圍的寒氣還要低上幾度。
龍淩幾乎是本能的縮了縮腦袋:“是,屬下該死!”
見鳶羽不再說話,便眼觀鼻,鼻觀心。不敢亂看,更不敢亂想。可是,微微側臉,便看到一條黑影由遠及近。一時間,它是真想笑出聲來:那條該死的蛟龍居然巴巴追上來了,這算不算是有生以來最好笑的笑話?
看著龍晝不遠不近的跟著,龍淩差點憋成內傷:龍晝一輩子都沒有吃過這樣的憋吧?不但被當眾摑了一巴掌,還得屁顛屁顛的跟上來……
清冷的聲音傳來:“想笑就笑,憋壞了,本君可就沒有奴役魔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