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王聖微微一怔,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在老七放出那句話時,他會有這樣的反應。隨著老七那一指,他有一種被人盯上跑不掉的感覺。有人?是那個修魔道的新主子嗎?
然而,麵上他卻不以為然:“嗤,不管是誰,都別想從本座手上拿走鑰匙,做夢的事情想多了不累嗎?”
屠夫不樂意了:“你們現在要走?蠢貨,現在動手是最好的時機,如果你們就此放棄不覺得可惜嗎?”
老七冷然一笑:“屠夫,你一個人絕不能殺掉獅王聖,所以就想與我們聯手。不要以為別人都是傻瓜,你不過是頭畜生而已,還要妄想左右我們嗎?你還是好自為之吧,如果你跑得不夠快,今日怕是要被‘替天行道’了。我們走!”說完,不再給屠夫耍嘴皮子的機會。六人幾個閃身消失在這片土地上。
於六魔將而言,屠夫絕對不是個可以輕易挑戰的對手。雖然那廝言辭囂張,對他們的侮辱是從來不吝給予,可它是狗皮膏藥類型的,增長修為的手段又極其殘忍邪門,如果挑上它,他們也絕對沒有好果子吃,但那種貨色往往都該是“自行不義必自斃”的,會有人去收拾它,他們何必白費力氣呢?
六魔將一走,獅王聖將臂刃一橫,全身攻勢盡起!“你不是要吃本座的腦子嗎?來呀,試試看,你到底有沒有那個命呢!”
屠夫臉上那兩點紅光閃耀不定,大概在判斷著他自己對上獅王聖得手的幾率。
“等等!”緋櫻一抹眼淚,啞著聲音說道。
“怎麼?”獅王聖沉聲問道。他不解,為什麼這會兒不讓他解決了那傷天害理的家夥。如果今日放屠夫回歸望洋樹林,明日又不知道該有多少魔獸喪生它手!
“隨他去吧。這場戰鬥你有多少把握?何況剛才一戰你耗損嚴重,勉強為之,依著它的脾性,搞不好最後就是玉石俱焚。那種東西,自會有人來收拾它,六魔將都急於離開對它不聞不問,你何必打腫臉充胖子?在它還沒有看出你已經是強弩之末,我們快走,離開這個地方。”
獅王聖略一思慮便也明白,但如果這次放它走,以後恐怕都不再有機會遇到。今天它能大膽挑釁,完全是看到有六魔將在場吧。
不過,到底是魔星二聖,權衡利弊後便不再猶豫,擺出攻擊的架勢讓屠夫警惕起來,卻在發起攻勢的那一刻,龍卷風般消失在原地。
一頭紮入望洋樹林,獅王聖不得不高坐於樹上隱蔽身形,他需要休息。
“那個男人,要找的……應該是你吧?”憋了很長一段時間,他才問出口。
“……”緋櫻不理他。
他將它從自己的交際小心放下,將它弄亂的毛發細心整理好。“你為什麼不出聲呢?如果出聲,他一定會發現你,那樣你就可以擺脫我了。”
“哼,誰知道是不是剛出狼窩,又跳火坑呢?”涼薄的語氣讓獅王聖感到好笑。
“我想,你一定認識他,他也認識你。而且他操控著那麼多魔獸,大張旗鼓的尋找你,必定不是你的仇家。再說,看他的樣子……”
“好了別說了!”它心裏煩透了。別過臉,斂起它複雜的深藍色眸子。天知道,看著夜孤魂消失在它的視線裏,它就後悔了。
如果說一開始它的哭泣是氣他當初拋棄自己,又氣他那麼久都不來找自己,那麼在他走後,它哭得越來越厲害,就是因為它後悔……
獅王聖的臉色也不好看,盯著那小小身軀的後背不願意移開視線:“難道說那個男人就是你……”
“夠了!我不知讓你不要再說話了嗎?”怒氣衝衝的一轉身,銀狐王的氣勢驀地鋪開,即便是仰視,那深藍色的眸子中也帶著不可抗拒,讓逼得獅王聖身子微微後傾。
可是,人家可是傲視修魔道的大人物,又怎麼會被小小的它嚇到。一把抓起緋櫻抱在懷裏:“切,既然是你自己不走的,那就不要怪我以後再也不給你機會!”他才不會再讓那個長著翅膀的奇怪家夥找到它!
嘿嘿嘿!到底誰是奇怪的家夥?你和夜孤魂到底誰才更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