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出浴,胴體迷人。玲瓏的鎖骨幾乎晃花了眼,隻需驚鴻一瞥,似乎就能想到水下的曼妙身軀。
於是,就連逆天神器不禁不住“我靠”一聲,赤焱更是腹語龍晝:“把眼睛給本尊閉上!”
可憐的龍晝還能說什麼?心下暗自歎道:龍尊啊龍尊,這回你把扒層皮我都看不下去了。
但,好戲總是沒有唱全的時候,正當赤焱黑著一張臉緊緊盯著水潭時,一片紅色從水潭下迅速浮出。隻感覺那水潭動了一下,一條紅色的身影便竄出水麵。一身紅色精裝長袍的鳶羽靜靜地浮在半空中,和龍尊遙遙相對。
令人咋舌的事情出現了,龍尊龐大的身軀一晃,在空中留下一道紫色的殘影。再出現已是一身銀色戰袍,挺拔的背脊朝著赤焱等,而正麵對著鳶羽。向前伸出的手臂遲遲沒有去觸碰久違的人兒,張了張嘴:“羽兒……”輕喚一聲,仿佛穿越千萬年,滄桑不已。
赤焱的雙眸幾乎要瞪出血來,它?他?龍尊?那條四腳蛇?嘴角狠狠抽動幾下,一口鋼牙幾乎要咬碎。原以為,不過是頭畜生,再者頂多就是神獸,怎麼可能會和他搶女人,所以就算龍尊悄悄離開北冥,一路尾隨鳶羽來到人世,甚至幫助楚天歌和流螢將鳶羽從青鸞與夢晚晴的聯擊下救出,他都沒有說任何話。甚至,他覺得讓它跟著也是為自己尋找她留下了重要的線索。
然而,現在呢?他這是放著一個高大威猛、帥氣俊朗、英偉不凡的男人帶著他的女人私奔啊!甭管那條四腳蛇是怎麼得到這個軀體的,總之他這回是倒了血黴了,失算啊失算!
逆天神器和龍晝更加不淡定::“我去,老夥計,那家夥怎麼成人型了?恩?難道你也能成人型?媽蛋,怎麼不早告訴老子,老子也要成人型。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早就迷戀主人多年了,變成人型就可以把她娶了……”
不過這話還沒有嚷嚷完,逆天神器雪白的身軀就被冒著嫋嫋寒氣的冰柱給凍住了!
“你也想?”陰沉沉的聲音響起,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
龍晝立刻閉上了眼睛:我什麼也沒有聽到,什麼也沒有見到。
向前伸出的手臂一顫,眨眼之間,懷裏已經多了一條柔軟的身軀。滿身香甜,紅衣妖嬈,青絲及腰仰起臉,鳶羽用她猩紅的雙目注視著龍澤。手臂抬起,朱唇未啟聲先出:“阿澤,你的額頭怎麼了?”溫柔之中透著些許擔憂。
龍澤身體一僵,神隱?“羽兒,你的靈力都恢複了?”可是他伸出的手臂卻還是沒有附上她的腰際,隻是因為這樣的喜悅讓他感覺好突然、好不真實。
“阿澤,你的頭……”纖手輕撫他的臉頰,來回摩挲在他的眼角。
龍澤一臉尷尬,心跳早就超過了他的極限。冷不丁:“咕咚”一聲,咽了咽口水,肩膀一顫,他居然很沒色膽地向後挪了挪身子,一張臉紅得一直到了耳朵根。
赤焱一顆心皺縮到了一起,恨不能就此崩潰。她,怎麼可以主動向男人投懷送抱?怎麼可以主動去撩撥男人?誰來告訴他,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死過一次的她就變得如此不一樣?
那她……是否還記得他們的過往?是否還記得曾經的山盟海誓,雪上廝守?她是否會依舊不離不棄地站在他的身邊?
身為赤焱的本命神獸,龍晝怎麼會不明白他現在的心如刀絞。隻是,王尊,你為毛不上去?你為毛隻是站在這裏自己糾結?你當初的霸氣呢?你當初的強勢呢?你當初的果斷呢?這個優柔寡斷,踟躕不前的男人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