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的臉沒有一絲血色。“羽兒……”看著懷裏毫無生氣的女子,赤焱亂了。沒想到的,那逆天神器在傷到夢晚晴之後竟然還反噬!
赤焱狠狠地盯著逆天神器恢複白色的劍身,掌心的寒冰真氣不敢斷,持續地向她體內輸送。“羽兒,羽兒你醒醒,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你說過你舍不得離開我的,你一定不能說話不算話。你對所有人都有求必應,你不能獨獨對我那麼殘忍……”話及次,赤焱的額頭滲出了密密的冷汗。饒是他靈力再身後,實力再強大,也經不住三番四次的強烈戰鬥、受傷,最後還要大把大把的用寒冰真氣來給鳶羽療傷。
隻是,讓所有北冥族人都震驚的是:他們的少主,再也把持不住那張冷酷僵硬的麵部線條,恐懼、焦急、哀傷種種不曾在他臉上看到過的表情交替出現著。這個男人內心應該是溫柔的吧,隻是他的處境,他的經曆和性格導致了他的張揚跋扈,桀驁不馴。
“少主,將姑娘帶回去療傷吧!”六長老沉聲道。
二長老帶著身後的北冥族人匆匆趕來,“北冥城大部分都淹沒在了方才的雪崩中,很多人都在拯救我們的家園。老夫隻帶了部分人過來,大家都給我看好了龍騰和飛天白虎。族長用自己的生命去捍衛浮生若冰,所以不管那浮生若冰有著怎樣的背景和用處,都給我守住了!快!”
一言驚醒夢中人,經曆了大起大落的族人很快朝著浮生若冰的假山奔去。然而,龍騰即便是重傷又豈能看著到嘴的肥肉被人奪走。“兄弟們,我們千辛萬苦等來的這一天是為了什麼?我們是為了成神,飛升!所以你們還在等什麼?給我將他們都給殺了,逆我者,片甲不留。”龍騰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地朝著湧來的人群吼道。
“嗤嗤嗤……”
“啊——”人群裏忽然動亂起來,很多族人莫名其妙地出手將身邊的族人斬殺。於是二長老驚恐地看著身後的族人相互殘殺著。
“這……你們這是在做什麼?都給我住手!”二長老額頭青筋吐出,四聲吼道,卻沒有一人聽從他的吩咐。殺人的人已然分不清東南西北,孰是孰非。被殺的人忙著應付對麵的豺狼虎豹,無暇應答。驚慌,疑惑,不解摻雜著血腥、屠戮、無情。讓剛剛消停的北冥域又添緊張。
“他們……被種下了金色血咒……在……頸動脈……”微弱的,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
赤焱驚喜地看著懷裏的女子:“羽兒,你醒了,告訴我還有哪裏不舒服?”他溫柔的幫她拭去嘴邊的血跡,體貼的問候著。
鳶羽痛苦地攥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快,幫忙!那些人……被種下了血咒……一定是龍騰的把戲……你的父親,也是被他……種下了……”
赤焱震驚地看著鳶羽:“你說什麼?血咒?”他抬眼看去,視線與二長老交彙一處,然後齊齊看向了混亂的人群。那些瘋狂的屠戮者頸間皮膚下遊動著金色的血線一路躥上腦子!“該死,那他們不都成了龍騰那狗賊的死士?”
“阻……阻止……”鳶羽焦急的抓著赤焱的衣服。
“可是你……”
“不要管我……去……不要浪費靈力……龍騰……”虛弱的說這話,她盡量讓自己花費最少的力氣說出最重要的話。
回頭一看,龍騰已然騰空而去,瞬息之間奔到了假山之下。一抬手臂,拔下了那株千古奇藥——浮生若冰。他激動的看著手中的奇藥慢慢化成一灘血水,揚手撒去手上沾著的血水,萬分狂熱地注視著前麵的假山。
鳶羽大急,劇烈地喘息著:“他一點兒也不在乎浮生若冰!他在乎的……是假山?那假山……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