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壓力襲來,六張老愣愣地搖頭:“不,我殺不了他!”
“那不就是了。你想報仇就得通過別的辦法,借助別人的手,所以我們的圈子就必須要兜大點兒,彎路要多走一點兒。為了報仇還有什麼事是不能做的?什麼狗屁的分裂北冥?你有那裏力量嗎?你隻是一個普通的人,你根本沒有分裂北冥的力量。如今北冥在劫難逃,就是劫數,生為北冥族人我們必須麵對,這不是靠著誰的力量就可以避免的。是某些人招來的這些災難,比如說赤焱,比如說鳶羽,比如說……族長!”她一挑眉,狠狠吐出最後兩個字。
“啊?”六長老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是……是他們招來了這些災難?”
“是!不是族長教子無方怎會讓赤焱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不是鳶羽魅惑人心,赤焱怎會草菅人命?都是種種不和,才給了神獸契機反叛北冥!一切都是他們的錯,我們隻是在想辦法幫助族人渡過劫難,隻是在替天行道鏟除北冥動蕩的因素而已!”
六長老沉浸在她的說辭中,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腳下的雪地上飄蕩著輕飄飄的白色霧氣,一點一點挪向他的腳下!
一股熱血湧上頭腦,麵色潮紅的六長老握拳:“是!他們才是北冥的罪人,我們要為北冥鏟除這些禍害!我這就去找大長老,都是雲之蘅教子無方,族長該換人了!”
看著他癲狂地拋出了院子,穿過院門時碰到了懸在半空的風鈴,傳來叮叮咚咚的聲音,甚是悅耳。夢晚晴勾起嘴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我辛苦編製的風鈴就送給你好了,你可要好好緬懷你死去的笨女兒!”
是的,那個編製成漂亮風鈴的女孩兒又何嚐不是編製巨大謊言的人?
大長老帶著滿身的怒氣,身後跟著長老會的其他成員以及一眾族人,浩浩湯湯地來到了雲之蘅的院子。
大長老推開院門,身子一怔,抬手製止了眾人的腳步。“你跪在這裏做什麼?”
龍騰直挺挺地跪在屋門外,大雪將他整個人覆蓋,顯然跪了一夜。“我來向大哥請罪!”他滿是沉痛的聲音悶悶地響起。
“哼,”大長老一拂廣袖,長長的白須被吹起,“你有什麼罪,都是那妖女害的。他倒好,想著要給雲夫人陪葬卻被那妖女趁機逃走。怎麼,他有氣無處撒,眼下又要你來墊背嗎?”
龍騰沒有轉身,依舊直直的跪著,沒有一點要站起來的意思。一副鐵了心要懺悔的樣子:“是我殺了嫂嫂,這是不爭的事實,無論怎樣我都逃脫不過罪責。是大哥不忍心對我動手罷了!眼下大哥喪妻之痛尚未消弭,還請長老們莫要為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