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羽動了動嘴唇,卻在二人對峙的強大氣場下,將未說出口的話生生咽下。他這是在挑明,如果今天赤焱敢反抗,他就要與他斷絕父子關係,不惜一切的要立起族長的威嚴,給族人一個交待,從而保住北冥族人內訌的局麵。團結起一切力量共同迎戰浩劫,也是現在最為重要的一件事。否則,神獸大軍麵前,族人內訌豈不是不戰而敗,不敗而敗?
誰知,一個聲音從頭頂響起:“是嗎?”鳶羽仰頭,那個桀驁不馴的赤焱又出現了,他眉宇間的那條蛟龍狂躁起來。“那你就試試看,我想告訴你,也告訴所有人,我的東西沒有我的允許所有人都動不了!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沒有人有資格要求我!你生了我,養了我,不代表可以奴役我,讓我做一隻連線木偶!否則,你和養隻畜生有什麼分別?再說,那畜生不滿你的對待都可以叛離,我是個人,一個有腦子有自主行為的人!”冷喝出聲,所有人都倒抽一口涼氣。
帶著赤焱特有氣息,周遭的溫度正在急劇下降。很明顯的,他的怒氣,他的冷傲讓所有人都默默的向後退去。然而,不動的是龍騰與雲之蘅。
“你退下,我來!”雲之蘅低喝一聲,長槍橫在了胸前。眼中閃過一絲疼痛,隨即便被黑沉沉的怒氣所覆蓋。
龍騰收了影鋒斬向後退去,可是那雙眼睛始終都不曾離開赤焱的身子。看似不動聲色的一張臉,退去了怒氣剩下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
赤焱輕輕放下鳶羽,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乖乖站在一邊,照顧好自己,等我!”然而在放開她的時候雙掌附上了她的手,一股寒氣鑽入體內,鳶羽一驚,手上被彼得神獸造成的傷,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愈合著。與體內他之前輸入的靈力相互製肘,修複著身體的傷。
但這一切都不曾讓別人瞧見,鳶羽想要拉住他。卻在張口時,看到了他挺拔的背脊:無論說什麼,他都不會回頭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因為她而起的,若是這個時候指責他的不是,勸他冷靜處理,豈不是等同要將他逼到絕境?她怎麼可以那麼做?怎麼可以將一心一意愛護自己的他推到懸崖邊?不管怎樣,她都要他明白,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和他在一起。
咬牙退後了幾步,聽話的站在了那裏。或許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可以讓他不必陷入這樣進退兩難的境地。一定會有的!
這一舉動,看在所有人的眼裏,尤其是雲之蘅的眼裏就變成了慫恿!她不但使得赤焱與北冥反目,慫恿赤焱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現在更是慫恿赤焱與自己這個父親決裂!
握著長槍的手狠狠捏著:不可饒恕,不可原諒!這個女人是要造反不成?當初不惜自己的靈力去救她一命,就為了換來今日的一切?那今天就更加不能放任他跟著她離去!這個妖女,豈能讓她來毀了北冥的一切!
“畜生,你竟然為了這個妖女要跟我決裂!”心下想著越發憤怒,幹脆提著長槍就地吼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