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林玄海!我居然考上薑夏大學了哎!我特麼以後也是大學生了!玄海,你考上了清華還是北大啊?”這聲音來自於桌子對麵的那個小胖子,這貨在讀高中時跟林玄海是室友,因為他看起來憨憨的,所以他的室友便給他取了個外號叫胖頭。
餘音未落另外一名戴眼鏡的少年用右手輕輕的端起酒杯,左手扶了一下眼鏡說道:“小人不才,隻考上了我們省的三大名校,慚愧慚愧,自然比不上海大哥。”說罷一口飲盡杯中酒,似乎有些不滿足。這個人是林玄海的死黨,林玄海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四眼老賊,這個外號多半來自於他們在嘴上無情的對線。
“哎,寒窗苦讀十餘年!”這個瘦小的年輕人正想秀一下戰績,沒想到卻被一直坐在角落裏的一名瘦高瘦高的男子打斷。“停!還特麼有完沒完!知道我沒考上組團來突突我,當年是誰把我拉上桌子給我打開電腦告訴我學?學個屁啊!現在看看你們一個個的!亥!!!我替你們感到羞恥!!!”那名男子不滿卻又無奈的說道。
“你們這些人太過分了啊!怎麼可以這麼欺負我們老大呢!我張橫一第一個不服啊!不是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另做百夫長,不做一書生嘛,哼!老大,實在不行你跟著我哥去混,搞不好還大魚大肉呢,比這些小子可要強的多!!!”坐在桌子最中間梳著大背頭穿著一身名牌大衣的人緩緩說道。
“得了吧,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海哥這小身板幹的了那行?那不得叫別人打死哦!”那名瘦小的男子—秦毅,邊喝酒邊咕隆的說道。
哎,要是自己當時努力一把該多好啊!現在也不至於變成這樣,18.19歲的,總不能就上工地搬磚吧!難道要啃老嗎?那不現實!自己還有個弟弟在讀書,平時自己的生活費多是自己給別人打代練賺來的,哎!靠代練可以維持的了生活嗎?不!那隻可以維持生存。難道要靠偷那種東西維持生活?還是算了,也沒那手藝啊!隻有無奈一口把眼前這杯江小白悶下。
這場原本是為眾兄弟接風洗塵的宴席對於林玄海來說就這樣就這樣不歡而散了,與其說是為了給他們接風洗塵不如說是對自己的精神上的打擊。原本多是手拉手背靠背的兄弟,現在的感覺就是他們多是人上人,自己就跟個低等生物一樣。一個寢室6個人(還有倆位因為住得遠沒有赴宴),隻有自己一個沒考上,更加諷刺的是自己以前還是這個寢室的老大,對他們指手畫腳的那種,這換做了誰也得頹廢幾天不是。
買好了煙酒,在租的廉價公寓裏大醉一場或許是最好的解脫,但那隻是一時的,第二天醒來天還是那個天,地板還是那塊潮濕的地板........
正當林玄海再次準備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來了,電話那頭本以為會是母親的責怪,父親的謾罵,但卻沒想到傳來一身稚嫩的聲音:“哥哥,爸媽知道你沒考上了,他們說他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他們希望你快點回來,要對生活有希望,不要逃避而要勇於麵對困難!我們會一直支持你的。”此時原本頹廢不堪的林玄海眼睛突然一亮,隨後卻充滿了紅血絲,用微微顫抖的的聲音對著電話那頭的人哽咽哽咽的說道:“你們....你們...你們放心吧,我沒有事的,我隻是在朋友家玩而已,至於回去的話,我想我在這邊會找的一份好的工作的,我要努力打拚,我不會再讓你們失望的......”
電話那頭又傳來了幾種不同的聲音,但他們多說著同樣同樣關心的話,這些夾帶著家的溫馨的話語正在一點點一點點的把林玄海從頹廢中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