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明並不回答,他並沒有向少年解釋的義務,況且少年好像已經知道了這是什麼。
“你別過來!”少年咽了咽口水。“我要告你們!”
他見席明還是沒有停下,立刻大聲道:“我叫花旗!”
席明像沒聽見似的,不急不緩地拿著藥瓶朝他走了過來。
“你們想要知道什麼,我都說還不行嗎?”
“晚了!”顧川澤冷冷地道。他的權威又豈容一個小小少年挑釁,若是剛剛少年老實交待,說不定他還會放少年一馬,采用一些溫和的方式,可惜少年沒有珍惜這個機會。
招惹了他,就別想逃!就像西雅一樣!區別隻是,對西雅,他起了興趣,而少年麼,不過一個不相幹的人而已,憑什麼讓自己網開一麵?顧川澤所有的善心全數給了西雅,哪裏來的多餘的同情心施舍給少年?
“讓他把這個喝下。”
席明並不親自動手,而是讓旁邊的兩個彪形大漢幫忙。
少年劇烈地在椅子上掙紮著,卻被大漢硬生生掰開了嘴喂藥。
“放心,隻是一些精神藥物而已,雖然可能會有點副作用,但是會讓你乖乖聽話。”
席明很“好心”地解釋,而少年聽了則是更加激烈地掙紮起來,發出“嗚嗚”地叫聲。
可惜,兩個彪形大漢可不是吃素的,填鴨子似的把東西灌進了少年的喉嚨裏就算是完成了任務。
少年一開始還在努力地睜著眼,保持著清醒,可不過一小會兒,他就感到四肢癱軟,乏力,全身上下提不起一絲力氣來,腦子也開始混沌起來,然後……然後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席明走上去翻了翻少年的眼皮,確認了藥效已經發揮,少年已經處於問什麼答什麼的狀態。
“姓名?”
“花旗。”少年這次答得很順暢。
“為什麼去餐廳?”
“為了找西雅要錢。”
“西雅為什麼要給你錢。”
“她答應給我十萬。”
“她為什麼給你十萬?”
“因為我幫她逃出來?”
“你是綁匪?”
“不……是,我不想的。”
“那誰是綁匪?”
“是……是孔老二。”
……
少年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都說了出來。顧川澤用一些暗示性的話語來誘導花旗,很快得出了關於綁匪的信息。
隻是少年知道的顯然很少,直到最後,也隻說出了幾個參與的人員,卻不知道誰是幕後真凶。
少年服用的藥物具有強烈的催眠作用,會幹擾記憶的產生和持續,食用者通常無法回憶起服藥期間發生的事情。
換言之,少年醒來以後不會知道自己交待了什麼。而除了顧澤川,少年是唯一知道西雅下落的人。
顧澤川不可能放任他離開!萬一他泄露了什麼秘密……後果不堪設想。
另一個方麵,少年也知道西雅是怎麼失憶的,將少年放在這裏,如果讓西雅看見了?不,他絕對不能讓西雅接觸到這個少年!必須杜絕西雅見到少年的一切機會!
“席明,立即按照花旗提供的人進行調查,另外……”顧川澤僅僅停頓了一下,就馬上指著花旗下了決定。
“把他送到警局,再準備一個律師以綁架罪起訴他,我要讓他進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