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明一把捂住了少年的嘴。他剛開始怕傷到人還不敢下狠手,但現在如果再讓少年繼續多嘴多舌下去,先生幹掉這個少年之後第一個不繞過的人就是他。
“唔!”
……放開他,讓他把話說話。
少年拚命的掙紮著,猩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被顧澤川藏在身後的西雅。
西雅好奇的探出頭,她很想聽這個也許認識他的少年會說些什麼。
不過顧澤川的反應讓她很害怕,因為他在她探出頭的瞬間,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雙臂猶如鑄鐵般緊緊的禁錮著她,緊的她幾乎不能呼吸。
“放開我!”西雅的掙紮在顧澤川眼中仿若幼貓般無力,即使是帶著怒氣的嗬斥也是那麼的柔軟。
“別怕,他傷不了你。”顧澤川的安慰讓西雅更加心驚膽戰,一直以來她怕的人都是顧澤川,沒有其他。
“乖,去車裏等我。”
西雅猶豫。
顧澤川的放開對她來說莫過於救贖,她很想轉身就走,即使隻是回到車裏,能暫時離開他讓她平複不受控製的心跳也好。
可她更想知道那個陌生少年到底是誰?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誰?
“聽話!”顧澤川的語氣不容置疑。
西雅猶豫一下,立刻轉身跑開,猶如被驚嚇的兔子,可惜的是她早已經落盡了獵人的落網,無從脫逃。
目送西雅離開後,顧澤川再次回到了座位上,優雅的靠著椅背,雙腿交疊,一手愜意的搭在大腿上,一手拿過餐桌上的鮮紅玫瑰,在鼻尖輕嗅。
“說吧,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席明鬆開了捂住少年嘴的手,但是依舊將他壓覆在冰冷的地麵上,掙脫不能。
少年艱難的仰起頭,努力的想要看清楚麵前的男人。
他當然知道這個男人是誰,隻是和他一起逃跑的西雅為什麼會跟這個男人在一起,而且還被這個男人百般維護。
想到自己父親還在受苦,而被他救了的西雅那個忘恩負義的女孩居然享受著精致的生活,少年的心中就恨的不能自已。
沒有得到少年的回答,顧澤川也不氣惱。對於自己手下的辦事能力,他心中有數。
麵前的這個少年,不是有能力躲過手下的視線潛進這家店的存在,所以遇上在這裏打工的他,純屬巧合。
顧澤川不得不對這家店的水準產生了懷疑,難道太久時間沒來,這裏的安保也下降了?
“西雅為什麼會跟你在一起?”少年終究還是開了口,“你以為讓她離開就可以回避一切嗎?讓她出來!讓她給我錢!她答應我得!她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的父親還等著這筆錢救命!”
“她不知道。”顧澤川冷冷的回答。“我也不會讓她知道!”
“憑什麼!”這個男人憑什麼阻止他!少年不依不撓。
“憑我,顧,澤,川。”顧澤川一字一頓的訴說著自己的身份,僅這一點足以說明任何問題。
“你!”少年再次掙紮,卻被席明暴力鎮壓,以至於他身上的骨頭傳來了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啊!”少年不由得慘叫。
“你已經被解雇了,以後別出現在我麵前,更別出現在她的麵前。”顧澤川站起身,似乎跟少年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多說,“我相信你很明白我說的她,來人……把他帶走。”
最後一句話,顧澤川是對席明說的,然後轉身離去,背影挺拔,氣勢逼人。
“你做夢!我不會跟你走的!”少年發出了憤怒的嘶吼。
顧澤川終究耐心告罄,站在原地,扭頭冷冷的看著少年,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哦,你不想要你爸的命了嗎?”
少年的叫聲戛然而止,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很好。”顧澤川眉鋒暗藏殺機,對席明說,“帶上他。”
“是,先生。”席明將少年像領麻袋一樣扔給了身後的人。
顧澤川被簇擁著,大步離開了餐廳。
或許平靜了太久,是時候需要見見血了,顧澤川嘴角揚起的弧度異常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