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陽光灑落了半個房間,也照耀著此刻正躺在床上熟睡的女孩。
她此刻毫無防備,臉埋在被子裏,但是露在外麵的半張臉緊閉著,眉頭似乎陷入了某種我夢之中。
仔細看,甚至會發現她的脖子和胸口上還有一些青紫交錯的吻痕,而在薄被之下還有若隱若現的痕跡,實在引人遐想。
終於,女孩動了一下身體,一直蓋著她身上的薄被被一隻手帶了過去,露出了她徹底赤裸的身體。
這一下,簡直就連外麵剛剛升起的初陽都忍不住有些害羞地躲進了烏雲城之中。
此情此景,實在讓人無法想象她到底是經曆過怎樣的折騰,才會弄成現在這滿身吻痕,如此讓人臉紅的畫麵。
西雅醒來的時候,腦子似乎還有些轉不過彎來。
她輕輕的從床上坐起來,一隻手揉著眼睛,然後睜開惺忪的雙眼,呆呆的瞪著自己的雙腿。
混蛋,這個混蛋!
西雅仿佛終於反應過來,她羞恥地看著自己胸前和雙腿上的吻痕,整個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猶如走馬觀花一樣,被那個男人折騰的各種畫麵在西雅的腦子裏一閃一現,甚至回憶到了最後,她發現自己都不自覺的臉紅了。
西雅僅僅是看著自己雙腿和胸前的吻痕,幾乎都可以想象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該是怎樣一番精彩的畫麵。
混蛋,那個男人難道是屬狗的嗎?怎麼這麼喜歡咬她。
西雅覺得自己此刻不要說是出去見人,她甚至連照鏡子的心思都沒了。
近乎自暴自棄地從床上走下來,西雅警惕地打量著房間許久,發現沒有顧澤川的身影,她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很快,她又有些悵然若失。
這到底算什麼?
西雅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依附著大樹的藤蔓,在她純白如紙的記憶中,隻有顧澤川這一個人。如果離了他,她就會像離了樹的藤蔓一樣在地上毫無尊嚴地死去。
這讓她感到不安,更多的卻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她是誰?她的親人,她的朋友,甚至更多她所熟悉的人,一個都沒有了,隻有那個可惡的男人。
顧澤川為什麼不帶她走進原本的生活?卻將她帶回了這個雖然看上去無比富麗堂皇,卻讓她毫無安全感的城堡?
西雅越想越感到害怕,甚至到了最後,她就像是無助的刺蝟,緊緊地鎖起自己的身體,低低的哭泣。
姚琪走進房間的時候,就看到一個赤裸裸的女孩,可憐兮兮地縮在一角,整個人埋在雙手裏哭得梨花帶雨,簡直無比可憐人。
她忍不住偷偷在心裏責怪了一下自家先生,雖然這位小姐是他的女友,但是也不能這麼毫不憐惜的對人家呀!
心裏想歸想,她還是十分尷尬地將腳步停在了門邊,一時之間看著那位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主人進退兩難。
姚琪心裏十分猶豫,此刻她到底要不要上前去安慰一下這位剛剛搬進來的神秘女主人。
畢竟她已經在這棟別墅裏伺候了她家先生兩年,但是卻從未見先生帶女人回過這裏。
雖然她也隱約從那位不苟言笑的管家嘴裏了解到,她家先生簡直就是英俊多金,身邊的女人更是像花蝴蝶一樣來了又去去了又來,簡直前赴後繼。
可是,她家先生可從來沒有帶女人回過這裏,這裏就是先生的家,雖然他幾乎一半的時間都不怎麼回來,但是卻從未讓女人侵入過這個特殊的領地。
可就在昨天,先生居然堂而皇之地帶回了一個長的隻能稱為清秀的女孩兒,並且還公然宣稱她以後會成為這裏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