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雅被最近的山民發現送到醫院的時候,距離她被綁走已經整整一天一夜。
而現在她還在昏迷著,神色頹廢的顧澤川憤怒的站在窗前。
他幾乎暴跳如雷,“誰幹的,立即去給查,查不出就別回來了?”
一直垂著頭的席明大氣都不敢出,最後才恭敬的說了聲,“是。”
席明匆匆的離開了病房,他知道今天是別想睡覺了。
就在這時,病床上忽然有了輕微的反應,已經昏睡了一夜的西雅,終於在下午醒了過來。
可她迷茫的看著對麵的顧澤川,愣了許久,還一臉茫然的問:“這裏是哪裏?你又是誰?”
此話一出,顧澤川如此冷靜的人也愣住了。
下一刻,他立即銨了一下電鈴,門外立刻有醫生和護士陸續進來,摁住西雅就是一通檢查。
最後主治醫生無奈地宣布了一個令人遺憾的消息:西雅因為頭部受到重創,大腦間歇性完全失去記憶。
也就是說,現在她的大腦裏對於任何人的記憶都沒有。
她就像一個初生的嬰兒,記憶僅僅從睜開眼的那一刻開始。
而醒來的西雅也很鬱悶,她不過隻是開口問了一句這是哪裏,就先是被人像看怪物一樣盯著她發了一會呆。
然後就被衝門外穿白衣服的神經病直接摁到了床,翻翻她的眼睛,聽聽他的心跳,就像在擺弄實驗室的青蛙一樣,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當那個穿白衣服戴著眼鏡的四眼怪又要像青蛙一樣擺弄她的時候,西雅直接怒了。“我警告你們,你們要是誰敢再過來,我就揍你們。”
說實話,她的腦子裏此刻一片空白,可是卻從非常討厭那幾個人對她的碰觸。
她不記得自己是誰?不記得自己在哪裏生活?隻是腦子裏老是有一個男人熟悉的身影在那裏影影綽綽地閃爍。
他是誰?我又是誰?西雅越想腦子越疼,最後她忍不住抱住腦袋埋在了被子裏。
腦子一陣劇痛,又暈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她聽見有一個人老是在叫她,可並不是什麼好聽的稱呼。
那個嘲諷的聲音總是在用傲慢的語氣喊她:笨蛋,笨女人。
難道她真的很笨嗎?西雅在睡夢中忍不住有些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
不知道睡了多久,那個神秘的聲音還是一直在她的夢境回蕩。
直到那個身影慢慢清晰,化成了一個男子的身影,他氣質優雅,五官俊美的很容易招桃花。
長得還挺好看,西雅忍不住迷迷糊糊的想。
慢慢的,她覺得那個神秘的身影在自己麵前越來越清晰,最後居然就這麼站在她的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不會是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纏上了吧?西雅嚇得猛然坐起。
她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自言自語,“我居然做夢還會夢到美男子,什麼便宜都沒沾卻被他給嚇醒了,簡直太丟人了。”
胡亂的打量著周圍,忽然,一個男人的身形就這麼清楚的出現在她麵前。
“救……”
可她剛剛張開嘴,就被堵住了嘴巴,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音。
就在她以為要被對方這麼憋死的時候,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笨女人,你亂叫什麼?”
“嗚嗚嗚……”西雅隻能徒勞的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那意思仿佛在說你是誰呀?
聲音再次傳來:“我現在放開你,不準再喊!”說完似乎還不太放心,又補了一句,“你要是敢喊,我就吃了你。”
她果然是遇到了什麼怪物,居然會吃人,她簡直太倒黴了。
沒多久,她嘴巴上的束縛就沒了,西雅立即從被窩裏跳出來,不相信的四下張望。
最後她像泄了氣的皮球的蹲在床上,悶悶地問:“你到底是誰呀?”
西雅這話一出,整個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真的會成為怪物的腹中餐,就這麼無辜死掉的時候。
那人卻迫不及待地撲到了她身了,低頭就咬住她的嘴唇。
可令所有人都想不到,西雅居然一腳就將顧澤川踹到了床下,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這邊西雅還在得意,完全沒有注意到,被踹到床下的顧澤川正用想要殺人的眼神瞪著她。
顧澤川的怒氣混合著原本壓抑的擔憂,一股腦的徹底爆發了。
他從地上站起來,一步一步的向床上的西雅走去,黑眸裏的情緒翻湧得就像波濤洶湧的大海。
那樣洶湧的怒火就連一向神經遲鈍的西雅也感覺出來了。
壞了,那個好看的男人似乎生氣了。
可是西雅也覺得很無辜,她本來是在好好的睡覺,是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在她的床前嚇她。
還連個招呼都不打就把她撲倒在床上,最可惡的是居然還妄想親她。她隻是一腳把他踹下了床,這根本就一點都不過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