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坦誠到近乎可愛的西雅,讓顧澤川此刻不忍心再說出逼迫她的話。
是啊,她的擔憂和疑慮他怎麼可能不明白?
隻是他徹底的將對方忽略了,然後用自己的手段逼迫她,配合他的欲望。
而在西雅明顯表現出抗拒之後,他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所以才會用他一向都不屑的無恥手段騷擾,逼迫她就範。
顧澤川忽然後退了一步,用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如何聲音誘惑,“是,我是有些喜歡你,你完全可以放心和我在一起,你的所有的憂慮和擔憂我都可以幫你解決,不會讓你有任何後顧之憂,我可以將你捧到星光之上,成為整個江城最尊貴最耀眼的女孩子,你可以成為真正的公主。”
那樣甜蜜而款款的甜言蜜語從顧澤川的嘴裏說出來,配上他那張妖嬈角色的臉,西雅承認她真的動搖了,但是那也僅僅是動搖了一下而已,她的理智很快就占據了上風。
從顧澤川的話裏,他已經明顯感覺出來顧澤川還是自私的選擇了聽從男人的欲望,完全不會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慮一下。
他剛才那番坦誠的話聽起來現在柔情蜜意,也讓她的心動搖了一下而已,卻完全不會改變它惡劣的本質。
西雅大著膽子主動湊近了顧澤川一步,咄咄逼人,“可是先生,你不會娶我,對嗎?因為你不愛我。”
顧澤川因為西雅的話忽然愣了一下,接著他幾乎是大笑起來,好像聽到西雅說了什麼笑話一樣。
“愛?”顧澤川在說出這個字的時候,音調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詭異感,似乎有不屑和嘲諷,但是也有一種隱藏很深的虔誠。
“別傻了,你不應該奢求這種東西。”在談到實質性的東西時,顧澤川的話殘酷的讓人想要落淚。
但是西雅本來就沒有抱任何期望。她不過是用這種直接的方式和顧澤川徹底攤牌。
在聽到如此明顯的答案之後,西雅從容地後退了一步,甚至露出了一絲溫雅的輕笑,“看吧,先生,你自己也說了,我想要的你給不了,而你想要的我也不想給。所以,你認為咱們還有互相折磨的必要嗎?”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
“沒錯。”
“嗬嗬你的確很特別。”顧澤川忽然詭異地一笑,在西雅完全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又狠狠的將她壓到了牆角上,然後,低頭狠狠地咬向了西雅的脖子。
那樣的攻擊太狠,不要說是溫柔甚至是一種粗暴,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野獸在標記自己的領地。
西雅痛的驚呼一聲,開始對放顧澤川拳打腳踢,但是顧澤川忽略了危機,依舊狠狠的咬著西雅的脖子,就像是公虎在和母虎交配時那種為了表示占有而天生就擁有的動作。
西雅覺得自己的渾身力氣都使了出來,可還是撼動不了顧澤川,她的脖子早就已經從剛才的疼痛轉化為麻木。
不知道是為了報複還是不想認輸,西雅辛苦努力的扭過脖子,嘴巴毫不客氣也跟著一口咬上了顧澤川的脖子。
很巧合,她這一口居然重合上了上一次的咬痕,那上麵還有淡淡的痕跡,西雅發了狠一般的狠狠的咬著,像小動物一樣發出嗚嗚的聲音。
終於兩個人也不知道是誰先鬆了口,更不知道是誰先推開了誰?等到兩人的理智重新回籠的時候,他們之間已經距離了有一米遠。
“先生,到此為止,我們不該再做這種瘋狂的事情。”西雅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沒看顧澤川,而是徑直走向了樓梯。
“不,怎麼可能到此為止,西雅我會讓你屈服的。”顧澤川注視著西雅緩緩踏上樓梯的身影,用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仿佛在宣誓一般。
“難道你忘了?我曾經說過,沒有人可以違反我的交易。”
顧澤川嘴角冷酷的笑,在夜光的反射下顯得越發陰沉,就像是月夜對月嚎叫的孤狼露出了它長長的獠牙。
西雅在聽到顧澤川提到交易的時候,她的身體僵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就穩住了身形,依舊不曾回頭堅定地穿過拐角,消失在了顧澤川的視線之中。
可是在顧澤川看不到的地方,西雅幾乎一個趔趄,她扶住了我牆角才沒有讓自己摔倒。
她怎麼可能會忘記,她第一次見到顧澤川時聽到的話。
當時那個男人矜持優雅,清貴無雙。
用猶如上帝一般的表情抱著他,輕聲問:“你想和我交易,要知道,沒有人可以違反我的交易。”
她當時答應了他,所以噩夢開始了。
他們的孽緣從那一刻就像是錯綜複雜的網,死死地扭在了一起,越纏越緊,到最後,甚至都已經忘記了當初最開始的緣由。
西雅苦澀一笑,嗬嗬,一切都僅僅是因為一個交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