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
敞亮的大廳,悠揚的琴聲和著清亮的歌聲彌漫在每一個角落,其音空曠,其音悠遠,其音綿綿,不絕於耳。似乎把人都帶進了夢幻般的世界。
翠姨翹起的蘭花指正拈著一串晶瑩的葡萄要往嘴邊送去,可是卻硬生生的停在了唇邊,因為驚愕而張大了嘴望著台上的女子,那女子一襲淡粉色華衣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可見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瀉於地,挽迤三尺有餘,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台下依然一片靜默,似乎都還沉浸在那歌聲中。翠姨愣了愣放下手中的葡萄輕扭著腰肢,走上台,她注視著眼前的女子眼前閃過生意人固有的精明。
“嗯哼。”翠姨大聲的咳了咳,台下才從恍惚中醒來。台下一片躁動,隻因為如此的琴音,如此的歌聲,更是如此的佳人,怎麼此刻才得以見麵。大家都屏氣凝神像一隻隻饑餓了許久的狼緊緊的注視著那白衣女子,生怕少看了一眼。
“我們玉宇瓊樓可不比百花樓差,我們家有女才初長成,以後大家得多多關照了。”說著翠姨牽起那女子的手,斜睨著台下的客人半響慢悠悠的說到“我們姑娘今日的表演到此為止。”然後領著那女子緩緩的向閣樓上走去。
“媽媽,那女子名喚什麼?”一位白衣華服的男子在樓下問到。
翠姨嘴角上揚緩緩的說到“白若水。”
“媽媽。那我們何時能再見到白姑娘。”另一位華服的男子趕緊追問到,隨之而來的是大家得附和聲,他們懷裏的姑娘都紛紛對他們的客人怒目而視。
“明日和今日的時間一樣。”說著翠姨得意的笑了笑,拉著若水消失在閣樓的盡頭,大家一片垂頭散氣的模樣緊緊的盯著那走廊的盡頭。他們似乎連懷裏的女子都懶得再望他們一眼,見了她那些女子在他們眼裏都成為了糟粕。
幔簾輕垂,梳妝台前她靜靜的坐著,翠姨繞著她上下的打量著,暗想‘天無絕人之路,還以為被百花樓打進了毫無翻身之境,沒想到如今上天恩賜了這樣的一個人兒,當初在海岸上救下她還真救對了,還以為她隻是個空有傾城容顏的女子,隻能救玉宇瓊樓一時,如今看來。救的可是不是一時的,她還真能救我們這玉宇瓊樓。’“媽媽,您這樣看若水,若水好不自在。”若水低垂了頭,咬著唇盡顯女子的嬌羞之態,連翠姨看了都心癢難耐。
“水兒,這是當初我救下你時你身上的飾物,如今你康複了媽媽原物奉還。”翠姨眼角閃過一絲狡黠。她當初見這塊玉,通體透亮,從玉質、形製、刀工上麵看,絕對是塊好玉,若水接過玉注視著,被刻成繁雜的梨花模樣的玉腦海裏一陣翻騰卻什麼也想不起,生命如同一片空白,翠姨將玉掛回了若水的脖頸上,更襯得若水的肌膚白淨如雪,若水摸著玉那麼濃烈的感覺到這塊梨花玉泛起的淡淡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