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好了,天很晚了,快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呢!”
小絹又安然入睡了,可小丹還是睡不著,她的思絮又回到了多年前。
“楊小丹”,冬天的玻璃上總是有一層霧水,他一邊喊著她的名子一邊又把她的名子寫在玻璃上,他的臉上有著快樂的笑容讓她心裏曖曖的,那是他們又分到一個班裏時他快樂的樣子。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在玻璃上寫下她的名字,可是知道他是喜歡她的。“不許寫在上麵。”她是怕被別人看到,怕別人會說他喜歡她。可他卻不怕別人知道,不管別人怎麼說,他認為這是沒有錯的。小的時候別人叫她“小媳婦”她還很高興,可是現在她懂事了,知道害羞了,連和他說話她都覺得害怕了。看著玻璃上她的名字慢慢流離,慢慢看不清楚了,她的心裏才不再那麼害怕。“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了。”他一直都盼望著能和她分到一個班裏,現在終於如願了。可她卻不這樣想,她想要和他分到同一個班,同時又怕和他分到一個班裏,她害怕長大,卻又盼著長大,因為長大了他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就不用怕別人說什麼了。
“楊小丹”那年的寒假對於他們來說是慢長,他們總是盼著開學,也盼著可以在路上相遇,那天是他們那裏的大集,她去了,她想著可以在那裏見到他,可身邊卻有許多女同伴,她怕會被她們看出自己的心事,當她都在為著漂亮衣服打轉時,她假裝很累了,便說“你們去挑吧!我累了,我去橋頭等你們。”可她沒有去,卻在街上走來走去,希望可以見到他,可是卻不知道他在哪裏?她在一個小攤邊停下來,買了兩條紅頭繩,她剛要轉身離開,就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心裏砰砰直跳,聽聲音就知道一定是他。“是你?”看到他那高興的樣子,她就知道他跟她一樣想要見到她。“我就知道你一定也會來的。”孟一凡一張快樂的笑臉不加掩飾。她感謝這兩根紅頭繩,讓他們有了見麵的機會,她以為這是上天有意安排的。
“楊小丹”那是她坐上車離開家的時候,她以為他們以後就很難見麵了,心裏特別難過,汽車已經開走了,可就在這時她又聽到了那個聲音,她回頭一看,果然是他,他騎著摩托車從後麵追趕,可是哪裏追得上呢?她向他揮手,這時正好有人上車,車停了下來,天意,她自己也認為是天意,他竟追上了車。“別忘記回來的時候找我!”“我知道。”車又開走了,把他遠遠地落在了後麵。
——
隨著片片回憶,她睡著了。夢見他帶著她走,她沒有問去哪,隻是跟著他,他帶她來到一個房子裏,是一個很古老的房子,像她從前在電視裏看到過的老屋。她很高興,因為是跟他在一起,隻要可以跟他在一起,哪怕什麼都沒有她也是願意的,她覺得這裏就是他們的家了。可突然來了一陣旋風,天空變成了黃色的,沙土飛揚,什麼也看不見了。“一凡,孟一凡你在哪呢?”她找不到他了,心裏空寂害怕,“一凡,一凡”他突然不見了,她哭喊著從夢中醒來,心裏仍有餘悸。“難道我和他真的沒有結果嗎?”她想著這些年沒有他的消息,淚水如斷線的珠子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