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凡,正如其名,是一個平凡的人,今年26歲,蜀中大學研究生畢業,現在正在找工作。
“唉,又失敗了。”無奈的歎了聲氣,從麵試官的屋子裏倒著小步退出,小聲地關上門,靠著牆,低著頭一步一步往牆邊的長椅飄過去,終於,坐在長椅上,倚著自己的公文包,低頭長舒一口氣。
“結束了,還是先出去吧。”拿起公文包,坐到電梯處,按下電梯。從大廈的門口出來,往離得最近的小公園走去,現在正值初春,習慣了蜀中空氣的李凡今天還是覺得冷冽一些。
“該怎麼交代呢,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五次麵試了。”
不得不說,做中介的真的很會賺錢,也不得不說,在現代社會,信息真的很值錢。
“交了一筆中介費,倒不能說上當,隻能說自己不爭氣罷了。”李凡自嘲的笑了笑。
低頭看向水池中的自己,平凡的麵貌,四方臉大眾麵貌,但是眉間顯著剛毅,身上帶著一種書卷氣,畢竟,從幼兒園算起,讀書至今,也有20年了,有著176的身高,身形不瘦,但也當不上健壯,遠遠不是自己夢想中主角的那種帥出天際。
“想啥呢,我又不是主角。”
李凡今年剛畢業,從大山裏走出的孩子,他那個村近幾年也出過幾個大學生,隻不過相比來說,李凡的學曆最高,可是高也沒用啊,最後一個機會,明明已經ok了,就因為老板朋友的孩子也需要這個機會,臨時就將他換掉了。
說沒有不甘心,那純屬扯淡,說是怨恨,倒也談不上。父輩恩澤後輩。在天朝自古就有,九年義務教育還是有用的,至少讓他明白一個道理:公平就是最大的不公平。李凡不想回去,家裏還有他的母親,一個勤勤懇懇供養李凡上完大學和研究生的山村婦女,學曆不高,初中而已;父親在其十歲時因意外去世。窮山惡水出刁民,農村裏沒有那麼多的冠冕堂皇,在他小的時候就已經領略了什麼叫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真不想回去啊!”他又歎一口氣。畢業了,也沒有理由繼續賴在學校裏不出來,雖然可以在新生來臨之際再住上小半個月,不過,每次看到宿管那一臉奇異的表情,外加上詭異的眼神,李凡的臉上就發燙。
畢竟,他還是要臉的。
“不過,沒錢了啊。”貧窮限製了他的想象,限製了他的上限。家境不好,每個月的生活費就600左右,加上補助,外加兼職,在這種情況下,其實每個月還能剩點,問題是現在在找工作,沒去兼職,兜兜轉轉,兜底的錢也沒了。
“隻能回家了麼。”苦笑一聲“難道一輩子就在大山裏度過麼?”他不是沒想過帶大家致富,但是,太難了啊!資金沒有,知識不懂。學的法律,難道去鼓吹鄉親們給他當“手下”到處找案源,給人打官司麼!別鬧了好吧!現在有錢的都去大律所,沒錢的人家根本就不去打官司。
再說,自古以來,訟師就不是一個討喜的職業,小律所開不起,沒資金;大律所,進門先做實習,實習個幾年,再慢慢轉正升職。
問題是李凡他脾氣好是好,但也不想整天997,被批啊還有可能發生意外的狀況。
比如,今天。。
攥了一下口袋裏剩下的幾張鈔票,他決定還是不能放棄,“最後一次”李凡心中默念。
就在此時,突然耳邊傳來電流的聲音“滋滋滋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