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卿搖了搖頭,為了念稚這麼多苦已經吃了,還差這一時半會麼?
“朕一定要念稚看到,朕在等她,朕是珍惜她的。”
楓楊搖了搖頭,皇上在薛姑娘身上的心思,還真是用盡了。
而另一邊,薛念稚從昏迷中醒來,卻覺得頭腦發昏,後腦勺還隱隱作痛。想必是迷香的緣故,這裏竟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
費勁地睜開雙眼,環顧四周的環境,薛念稚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裏不是閑春堂嗎,閑春堂的地牢。
可是她應該和棠梨在拜祭爹娘才對,為什麼會出現在閑春堂的地牢裏呢。薛念稚站起身來,卻發現動彈不得。低頭一看,原來腳上被玄鐵打造的鎖鏈鎖在了刑架上。
“難道是他?”
盡管薛念稚很不願意想到那個人,會做出這種事,可是現在看來,他的嫌疑確實是最大的。
此情此景,薛念稚似乎早就已經經曆過一遍了。對,就是在蘇府的時候,她曾經夢到過,蘇子墨囚禁自己。
當時,她曾問過,蘇子墨有朝一日會不會這樣對待自己,得到的答案和現在可不一樣。
正當她思量間,門開了。一縷光打在了薛念稚的眼睛上,她被刺的有些睜不開眼。
“你醒了。”
聲音還是那麼清冷,但薛念稚以對他的了解,僅憑一句話就聽得出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說好兩不相欠,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這又是何必?”
薛念稚看著走近的蘇子墨,不屑一顧。原本以為他隻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如今看來他竟然如此霸道,做些強盜行徑。
“那是你說的,我可沒同意,”蘇子墨拿起了薛念稚的一縷青絲,放在手中搓撚,道:“我不會讓你有離開我的機會。”
聽聞此言,薛念稚不由得冷笑一聲,他們之間的愛在那一晚他對手足兄弟下毒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你現在這不是愛,是霸道,是占有。別讓我看不起你,蘇子墨。”薛念稚深深呼吸,她既然答應了顧廷卿,就不該也不能反悔。不去赴約,違反諾言,那麼自己和蘇子墨有何區別呢?
“看得起如何,看不起又如何?”蘇子墨嘴角勾了勾,蹲下身來,道:“你想進宮當娘娘,本王一樣可以給你機會。等本王當了皇上,就封你做皇後。你跟了顧廷卿,不也要在當今的皇後麵前唯唯諾諾嗎?他能給你的,本王也能。”
呸,師傅到底跟他說了什麼,他竟然連性格都變成這樣。“你什麼時候封王了?”
“我是先帝的遺孤,當然是王。用不了多久,我不僅是王,還是皇。”
看他如今不可一世的樣子,薛念稚皺了皺眉,因為自己的一時心軟,便沒有把這告訴劉叔叔。
如今若是他起兵造反,百姓顛沛流離,豈不都是自己的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