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可能,絕無此事。”蘇冷烈有些慌了神,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盡管早就知道薛念稚不懷好意,但也隻是覺得她是衝著流風來的,沒想到她竟然是薛豐岩的女兒……
“蘇大人不必急著否認,”薛念稚看了看身後的老頭,又笑道:“過去這麼久了,有些遺忘我能理解。這裏還有一些證物,不知道能不能幫助蘇大人找回記憶。”
說罷,薛念稚又從懷中掏出了從蕭天賜那騙到的證據,那封書信,足夠定蘇冷烈的罪了。
此時的蕭天賜才真是追悔莫及,以為碰到了貴人,卻沒想到原來是仇人。早知如此,當初真不該相信她。
她對當年之事一清二楚,早該想到的,不然今日自己也不會淪為賦閑在家的草民了。
“皇上,這封書信上麵寫的清清楚楚,蘇大人和蕭大人的陰謀即將大白於天下,請皇上為薛家做主,為家父做主,還清官一個清白。”
顧廷卿給了楓楊一個眼神,楓楊心領神會,走到了薛念稚的身邊,接過了書信。
蘇冷烈和蕭天賜對上了眼神,二人眼神中皆是不能相信和震驚,還有恐懼和後悔。
竟然養虎為患這麼久,實在是……
“蘇愛卿,你對此有何解釋啊?”
長安馬上跪下,這麼短的時間要她接受這麼多,她還真是有些無力。但這是她的丈夫啊,她不能容忍別人將自己的家四分五裂。
“皇上,僅憑著一個不知道從哪找來的老頭,和一張偽造的書信,難道就要抹殺了我家老爺這麼多年的功績嗎?”
所有的人都不敢再說話了,這可是關乎朝野格局的大變動。蘇流風沉吟片刻,抬起頭來,道:“皇上,流風有話要說。”
長安回頭看了他一眼,還好,風兒終於認清了這個女人的真麵目,這麼多人幫老爺求情,看來是勝券在握了。
“你說,”顧廷卿雖然是對蘇流風說話,卻眼神一直盯著薛念稚。“你有何見解?”
“皇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人證物證俱全,那麼皇上就可以還薛家一個公道了。我想,母親也會大義滅親,絕不袒護。”
這既顯示了蘇流風自己的立場,又將長安的話堵死,現在薛念稚已經站了上風了。
“你瘋了?”長安臉色驟變,自己的兒子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在幫著外人。“這是你的父親,那個女人現在要害我們家家破人亡啊兒子!”
“姑姑,”顧廷卿歎了口氣,將書信放下,道:“蘇愛卿的筆跡朕是認識的,這並不是仿造的,而是他親筆所寫。有因才有果,當初正是因為蘇愛卿和蕭愛卿鬼迷心竅,被名利蒙蔽雙眼,才會讓薛家那麼多無辜的人命白白送死。現在薛姑娘隻是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罷了。”
聽完這些,蘇冷烈已經癱坐在椅子上,蕭天賜更是冷汗直流,謀害欽差可是死罪。
更何況,他們還欺君犯上,這更是誅九族的罪名。完了,全都完了……
薛念稚跪在地上,蘇流風將她扶了起來。長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怎麼突然會變成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