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大夫便不再賣關子,笑著解釋道:“其實就一個字,情。”
“嗬~”,把巍和曹襄又整無語了。
鄒大夫卻是調侃起來,“這天下之事,隻要有情,沒有什麼事情是能夠難倒一個男人,老夫孤身多年是不太懂了,但是兩位將軍肯定比老夫明白,哈哈...”
整得巍和曹襄又是十分尷尬啊,兩個人都尷尬地笑著。
鄒大夫也見好就收,終於正經地給他們講述一個漫長的故事。
“男主人的祖父年輕的時候看上了一位官宦人家的姑娘,可他隻是個玉匠,兩個人在外人看來自是門不當戶不對,玉匠也自覺配不上姑娘,但是又實在割舍不掉這段情緣,便找了人前去說親試試。”
“結果呢?”
“哈哈...結果自是被人家一口回絕了。”
“嗬~”,巍和曹襄也都懂。
“但是這個玉匠更加不死心,從那以後就跟著了魔一般,三天兩頭地派人前去說親,最後姑娘被說煩了,便給他出了一道難題,若是他能辦到,姑娘就同意嫁給他。”
“難題?什麼難題?”
“這難題就是,玉匠必須要造出一把玉壺,且這把玉壺能同時任意地倒出姑娘喜歡喝的三種飲品,姑娘就會嫁予他。”
“哼,這分明就是在為難於人。”
“沒錯,姑娘就是想讓玉匠知難而退,但是玉匠信以為真了,不眠不休地開始著手要造出姑娘想要的玉壺,他便經常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潛心研究,所以外麵的人都以為他是相思成疾,瘋了,嗬...,最後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個瘋人將姑娘想要的壺神奇地造了出來。”
“那姑娘嫁給他了?”
鄒大夫擺手笑道:“非也非也。”
曹襄耿直脾氣,氣憤道:“為何?他們怎可以說話不算數?”
顯然曹襄已經深陷故事的情節當中,無法自拔了。
巍卻正好相反,穩沉地就是在聽著別人的故事。
難怪雪兒總嫌他沒情趣,他確實就是沒情趣。
因為他的心太硬,很難變柔軟,也隻有對著雪兒才會顯露他正常人的一麵。
而且他非人的時候,分析問題總能一針見血。
“我猜那位姑娘應該已經嫁人了。”
鄒大夫先是一驚,然後會心一笑道:“驃騎將軍猜得沒錯,隻因那玉匠太專注於造壺一事,竟全然不知數年轉瞬即逝,等他將壺造出來了,姑娘也早已嫁與他人多年。”
巍意料之中地笑了笑,曹襄不願意了。
“那他們也是失信於人,說好的壺造出來就將姑娘嫁過去,做人怎麼可以出爾反爾,如此違背信義。”
巍和鄒大夫卻是大笑了起來,曹襄這才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了。
鄒大夫解釋道:“誰能想到他真有成功的一天,若是他一直不成,難道要讓姑娘一直等下去?”
曹襄不說話,巍喝著茶看笑話。
鄒大夫便繼續他的故事,說道:“不過姑娘最終還是嫁給了玉匠,還為玉匠生下了一個男孩,就是男主人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