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然可恨,可是她卻無力拒絕,林淺更恨自己。
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接受他,仿佛身體不是自己的。
他要她的時候,總是那麼迫不及待,任意妄為,每次都把她折騰的死去活來。
而且這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她如果不同意才是另類才是奇葩。
她嫁給他,何曾有過尊嚴?
人前是他的隨身特助,人後才是他隱婚的妻子。
他恨不能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有這樣一個妻子。
而終於有一天,他將她按在身子底下,撕扯著她的衣服,“既然是我的妻子,你是不是也該盡些妻子的義務?”
那晚她被折騰到昏厥,醒來的時候,除了渾身被車裂般的疼痛,便是床頭櫃上那杯溫水和一板避孕藥。
他不想讓她懷上他的孩子,她不配,隻配被他滿足自己的私欲。
如今她已經簽下離婚協議書,為什麼他還是不放過她,在辦公室裏在電梯裏都能隨時要到她。
林淺想著淚水不知覺得滑落在唇角,滲進嘴裏,竟然苦澀的鹹。
特麼的淚水味道真的好苦,林淺不由在心裏爆了句粗口。
直到車上的人漸漸地多起來了,林淺這才看看手機,已經快十一點了,該回公司了。
手機屏幕上還顯示了兩個未接電話,都是顧言之的。
林淺假裝沒有看到,沒有給他回電話,而是撥通了餐廳的電話號碼叫了兩份外賣到公司。
回去的時候,顧言之正坐在她的辦公桌上等她。
“去哪兒了?”他的聲音裏明顯帶著不悅。
“買油墨。”林淺隨口回道,神情木然,一想到在電梯裏差點讓她成為公司裏的笑話,氣就不打一處來,不過她極力控製著,跟老板鬥沒什麼好下場,特別是這樣完全沒有人性,不把雇員當成人的老板。
“你的油墨呢?”顧言之提高了聲音。
“忘了拿。”林淺依然淡淡的應道,懶得搭理他。
“又出去私會老情人了吧?”顧言之嘲諷的聲音響起的時候,林淺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那又怎麼樣?”
“不想繼續做下去了?”顧言之冷笑一聲。
“不想,在狼的身邊隨時會被吃掉,連骨頭都不剩,我還敢做下去麼?有本事你就把辭退了,也算你做了一件大善事。”林淺一臉淡然,她的反應讓顧言之莫名的生氣。
什麼時候輪到她如果是這樣不在乎他了?不再仰他鼻息。
她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留在這裏做助理,還是因為顧瀾的要求。
因為顧瀾仍舊需要一隻忠心的狗替他辦事。
他恨她為什麼是顧瀾的人,要幫他來害他,他們不是曾經的生死之交麼?
八年前在美國,顧家別墅裏,雖然她隻是在那兒住了三個月,但是兩人的感情卻很默契投機,而今她卻為顧瀾做事,回過頭來咬他。
情緒驀然失落,顧言之從林淺的座位上起身,啪的把筆摔落在桌子上。
“不想做就滾蛋!我不想再看見你!有本事靠著你的正經主子去,在我這裏委屈什麼!”說完,顧言之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猛然摔上了門!
門哢的一聲被關上了,落在林淺耳朵裏,身體哆嗦了一下。
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林淺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座位還帶著他的體溫。
顧言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一下午都沒有出來,直到下班林淺收拾好包,準備回家的時候,他依然沒有出來。
林淺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口,很是擔心,不知道他在裏麵做什麼,會不會出什麼事,為什麼一下午都沒有聽到動靜。
這不像是他的風格,平常他巴不得一個小時折騰她十回八回的,讓她去這兒,去那兒的。
可是,他能有什麼事呢?一個大男人家的也不會想不開去尋短見什麼的。
若是生病了,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啊,林淺站在顧言之的辦公室門口,久久的徘徊著,不知道該敲門進去看看,還是不管他自己離開。
就在林淺鼓起勇氣決定進去看看,用告訴他下班的名義。
誰知道門猛然被打開了,顧言之從裏麵走了出來,一步踩到顧言之的腳上,跟他撞了個滿懷。
“你,在這兒做什麼?”顧言之警覺的厲聲喝道。
“我,我……”林淺也被嚇壞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會回答,支支吾吾的沒有說出什麼來。
“偷聽?”顧言之冷哼。
“沒,我,我沒有。”林淺聞聽這話連忙辯解道。
“沒有你在這兒幹嘛?”顧言之顯然是不相信,他的麵色黑沉,雙眸充滿了徹骨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