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隻有他自己明白,此刻他心裏有多焦灼,有多想衝出去找安立夏,可是他不能那麼做。

能壓得住慕玄寅的,隻有他,如果他出去了,慕玄寅將人換了地方,又會給他增加尋找的難度。

雖然他知道慕玄寅不會殺了安立夏,但讓她受傷也不行!

安立夏被綁在這裏已經一夜零一天了。

一天滴水未進,讓她有些體力不支,再聞著周圍發黴的味道,再不自救,她覺得自己真的要往生了。

這麼長時間見不到她,她想,慕如琛和孩子們一定擔心死了吧?

坐著等待並不是辦法。

此刻,她深處一個破舊的倉庫裏,身體被綁在一個椅子上,是五花大綁那種,雙手被反綁在椅子後麵,腳也被綁在椅子的腿上,肯定就不能自由行動。

裏麵看守她的人都走了,安立夏想,也許他們是吃飯去了吧?

於是,她趁機挪動身體,試了試不能動,所以隻好用力往上跳,身體帶動椅子,一起朝旁邊移動。

就這麼一下一下地跳過去,一直到一個粗糙的石柱旁,費力的將身體移過去,然後左右搖晃著身體,讓繩子在粗糙的邊緣磨著。

有時候力氣用大了,蹭到了手,有時候力氣用小了根本就蹭不到。

天色,一點一點的暗了下來。

安立夏的手被磨破了,鮮血染在了繩子上,此刻,她沒有感覺到疼痛,隻是很著急,著急早點走出去。

繩子,在一點一點的變薄,也越來越容易蹭傷安立夏的手,而空間裏的能見度也越來越小。

終於,在天色完全暗下來之前,安立夏將繩子蹭開了,不顧手腕上的傷,立刻解開腳上的繩子,還有身上的。

很難解,指頭都要斷了,但是安立夏還是用盡全力地解開。

這是她的求生本能。

終於得到了自由,安立夏立刻撿起地上的一條生鏽鐵棍,走向門口。

門是鎖著的。

暗下來打開一條縫,認真地往外麵看了看,發現外麵也沒有人,倒是有飛機的聲音在漸漸接近這裏,似乎還有車聲。

有車就有人,有人就能得救!

安立夏用鐵棍狠狠地敲著門,手腕都要麻了,但是也看不到有人救她,怎麼辦?

求人不如求己。

安立夏將鐵棍從門縫裏伸出去,到門鎖的位置,那裏有一個鐵鏈,上麵有一個老式的鎖,安立夏用手中的鐵棍,朝著鎖狠狠地打了過去!

然而來回十幾下之後,鎖還是完好無損的,而她雙手已經幾乎沒有任何的力氣了。

怎麼辦?

周圍已經黑暗得看不到什麼東西了,安立夏在地上一通亂摸,希望可以摸到鐵絲什麼的東西,也許她可以試試撬鎖。

不顧地上的肮髒,安立夏跪在地上一點一點的摸索著。

天色越來越暗,根本就看不到什麼東西,而當她的手終於摸到類似於鐵絲一樣的東西的時候,有車開了過來。

而且還不止一輛。

是敵人?

安立夏摸著鐵棍,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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