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帶著麵具的人全身黑衣,筆直地站在院外。
吳心剛拿著碗筷走出來,看到那身影的同時,腦海裏閃過一絲熟悉的感覺。
“你是來找我治病的?”
吳心這三年裏,因著有外祖父傳下來的些許小手藝幫附近的村民們看些頭疼腦熱的小病,所以她第一個想法就是覺得此人是來看病的。
男人聽到之後並沒有說話,而是往前走了幾步。
吳心皺皺眉頭,她看此人步伐不是很穩健,十分像是大病初愈似的,“你到底是誰?再不說話,我可要叫人了!”
她十分熟悉這裏的地形,雖不知麵前的人到底有沒有危險,但是已經悄悄地在腦海裏擬好了線路。
男人走到院落中央的桌子前,雙手撩起衣袍坐下。
“有水嗎?”
嘿,這人還真是自來熟!
吳心默默吐槽完之後,本著好心的原則,給他倒了一碗水。
“喝完就快點離開吧!”
她剛想轉身離開,手卻猛地被攥住,吳心沒想到會遇到一個歹人,但身體卻比她的理智先做出反應。
隻見她一個黑虎掏心朝男人抓過去,男人隻是伸出手一揮,吳心另一隻手也被抓住了。
現在的景象就是她整個人旋轉起來被反剪穩穩地落在男人的懷裏。
耳畔響徹男人的心跳聲,他的呼吸好像都帶著熟悉的旋律。
又是盛怒又是嬌羞的吳心哪裏還顧得上這些,她使勁掙紮,雙手也沒抽出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告訴你光天化日的別想做什麼!”
麵具下的男人聲音中帶了一絲笑意,“哦?你怎麼知道我想做些什麼?”
吳心嬌俏的臉頰紅的像是能夠滴出血來,但是苦於完全掙脫不開男人的束縛,她幹脆省力氣不再掙紮。
“我可告訴你,我兩個要好兄弟,一個是天蒙國當今王上,另一個則是靖國的大王,還有這寨主可是我的朋友,他們的孩兒都是我的幹閨女和幹兒子!要動我,你也想想!”
吳心一氣說完這些話,腦子卻轉的飛快,她可不認為這些話能起到什麼效果。
男人的聲音聽不出情緒,“挺好的。”
啥?這是啥意思?
聽到他的回答吳心有些驚訝,腦子裏聯想起這個怪人來的一切事情,心中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戴麵具呢!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對我如此!”
男人終於聽出女人聲音裏的戒備和懷疑,他頗有成就的一笑,抱著吳心輕輕地轉了個身,把腳都快要麻了的吳心帶起來。
在漫天的粉色櫻花下黑衣人帶著一襲白衣的女人旋轉,神秘加上美女的組合,唯美不言而喻。
“你……”
還沒等吳心問出口,黑衣人輕輕地低頭在她的耳畔說道:“我還會再來的。”
吳心手臂上的熱度突然撤離,她感覺到某個地方好像有些失落。
心中惱怒自己怎麼會有如此想法,吳心立刻朝著天空大罵。
“死賊人,莫要再讓我遇到你!”
嘰哩哇啦罵完一通,吳心撫著胸口,也不知道那處的跳動是來自男人懷抱的心悸還是真的呼吸急促。
晚上睡覺的時候,吳心夢裏還能夠出現黑衣人的相貌和麵具,但很快就切換到三年前那場大戰,滿身是血的歐陽正站在她的麵前,就那樣被幾近瘋狂的陳媚兒帶下山穀。
她努力地用手去抓,卻發現二人的距離越來越遠,她想要跳下去,卻猛然發現,原來雙腳早已被束縛,竟然被不知名的繩索帶離歐陽正。
“阿正!”
吳心猛地從床上彈起來,顧不上背後濕|透的一切,大口的喘著粗氣。
一滴滴冷汗從額際低落,她低下頭看看身上的衣服,果然早已經被冷汗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