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銳沒想到他會知道自己的身份,當下更加嚴肅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吳心終於有說話的時間了,她朝前一步,“義父,他是木係屬性的。”
“木係屬性?”
把這幾個字細細的咀嚼一番,李銳好像知道了什麼,他眸子一亮,“原來是故人,多有得罪。歐陽先生,你們快下來吧!”
歐陽正輕聲冷哼,一躍而下,身後還跟隨著挾持老頭的曹琛。
留下的幾個侍衛,在外圍仔仔細細的巡查著,生怕漏掉什麼可能和探子有關聯的線索。
“侯爺,今天的收獲還真是不小。”
曹琛把手中的老頭狠狠地往前一推,那人跌倒在地上,身體有些輕微的發抖。
李銳指著那人,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恐怕要問這位黑衣人?!”
吳心剛說完話,黑衣人朝前走了一步,站在大廳中央,緩緩地拉下臉上的黑布。
“是你!”
相對於曹琛的驚訝,辰木冰冷的眉眼仍舊沒有改變,“侯爺,太子別來無恙啊!”
“不是說,你身受重傷了嗎?怎麼看起來……”
辰木狀似不在意的一笑,冰冷的眸子卻猛地射往趴在地上抖如篩糠的老頭,“全都拜他所賜!”
“怎麼還和他有關?”
李銳實在不懂麵前這個滿臉老人斑,身著舊布衣的老頭會和辰木有什麼關係?
相對於幾個人的淡定,那老頭現在抖得更加厲害了。
“我倒是很好奇,你們是怎麼發現他不像是真正的老人?”
辰木眸子一轉沒有選擇繼續說下去,而是問旁邊的吳心。
“其實很簡單,首先這個人剛開始確實裝的十分孱弱,但是你看他的腳步就會發現,明顯走的很結實,實在不像是那種四肢無力的老人。
更重要的就是他接到玉佩並沒有馬上查看,而是踹進懷裏,利索的朝外走去。
也許你會說他是去給辰木確認玉佩真假了,但真正的信物不是玉佩,而是一句接頭暗號!”
“啊?怪不得呢!”
曹琛剛說完話,在地上一直抖個不停地男人一躍而起,他指著吳心,顫聲說道:“你……你使詐!”
“哦,然後呢?”
老頭這下抖得更加厲害了,恨不得全身上下每一個部位都在抖。
“辰木該說說你了吧?!”
“我看還是先別急,問問這個老頭再說!”
還沒等辰木應聲,曹琛倒是先答話了,他剛才可是在那群黑衣人身上搜出了大宋的令牌呢!
辰木點點頭,顯然是同意他的建議。
李銳清清喉嚨,看著站在那裏仍舊怒不可遏的“老頭”,厲聲問道:“你到底是何許人?安得什麼心!”
一眼瞄到老頭的嘴部動作有異樣,曹琛快速的上前一步,抓住他的下巴卸了下來。
“想要咬舌沒門!”
他說完話,狐狸般的眸子一眨,從懷中掏出一個藥丸,快速的扔到他的嘴裏。
“朋友,這回你可要乖乖聽話了,剛才你吃的可是我天蒙國新研製出來的一味專門對付不聽話人的藥。”
瞥見那人驚懼的眼神,曹琛的笑容放大些許。
“既然是我國特製,我想你的主子可不會為你這麼一個小蝦米費盡心思找解藥,我說的對嗎?”
老頭猶豫半晌之後,無奈的點點頭。
“那好,我現在就把你的嘴巴複位,但是你若再想咬舌自盡吞服毒藥,那我一定會讓你在這之前就生不如死!我曹某人說到做到!”
老頭的腦袋無力地垂下,算是默認這個事實。
剛一接上,那人就噗通的坐在地上,額頭的冷汗不斷地冒出來。
“我……我說……大爺,可一定要把解藥給我啊!”
曹琛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又開始拿出扇子風騷的搖起來。
“小的……小的是大宋國人……”
聽到他說出身份,眾人據是一驚,怎麼又扯上大宋了?
“前些天的時候,主子叫我們來接管這裏,一天晚上我們準備行動,卻發現院子裏根本就是空無一人,所以我們便在這裏等消息了,直到大爺的來到。”
曹琛瞅了一眼仍舊大汗淋漓的老頭,微微沉了聲音,“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大爺啊!小的命都在你手上,怎麼敢隨便亂說謊啊!除非不想要這條小命了!”
氣氛開始陷入沉默,李銳抬起手揮了揮,“先把他帶下去,嚴加看管。”
外邊進來幾個侍衛,把幾近癱軟的老頭給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