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淡然地對陳騰說:“起舞陽所持匣。”
[係統,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
陳騰一步一步地往秦王身邊走,原因無他,隻是因為此刻正牌刺客荊軻已經倒下了。
[你先把匣子送上去,後麵的隨機應變就可以了。]
聽到係統這麼敷衍的回應,陳騰心中隻能回應道:“你他喵的是在逗我嗎?”
心裏一陣陣波濤洶湧,但是腳步還是沒有停。在秦王和兩邊滿朝文武的注視下,陳騰一步一步地順著台階走了上去。
秦王宮還是很大的,兩側坐著許多的文武百官,中間有一個類似祭壇的地方,那裏便坐著秦王,具體設計方案可以參考講台。
[係統係統,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啊。]
陳騰盡量把步伐放慢,這在別人看來帶有一種莊重的儀式感,但其實他隻是在心中不停地想計劃而已。
係統已經靠不住了,陳騰不管怎麼問,都得不到答複。在進行了一陣頭腦風暴之後,陳騰還沒有想到什麼有價值的點子,就已經走到了秦王的麵前。
雖然剛剛從台階下麵遠遠已經看到過他了,但是陳騰不禁感歎,這秦王真的算是一個標致的男子。
秦王坐在自己的凳子上麵,說是凳子,其實不過就是一個做的很精美的坐具,16世紀以前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椅子的,所以這個隻能算作一個凳子。
他穿著一身精美的華裝,體態勻稱,絕對沒有偏胖。五官標整,其中最惹人注目的便是他的眼睛,這雙眼睛炯炯有神,又帶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不過此刻,夏元還是敏銳地從眼神深處察覺了一種無奈。
陳騰把匣子和寶圖都放到了秦王麵前的案板上,清了清嗓子,慢慢說道:“大王,這個匣子裏麵裝的便是樊無期的人頭。”
“嗯,不錯。”秦王伸手打開了匣子,隻是稍微瞥了一眼,便把匣子關上了。
“這一份地圖便是我們燕國的土地,燕王正是準備舉國歸順秦王。”陳騰又拿出來了自己懷裏麵的地圖,擺到了秦王麵前的桌子上。
心中還在不停地問係統,但係統一直不回話,陳騰隻能硬著頭皮講下去。
看著眼前明顯還是意誌缺缺的秦王,陳騰眼睛一轉,突然說道:“我們大王告訴我,獻圖之前,要給秦王跳一支舞,以表兩國友誼。”
陳騰不知道翻譯軟件是怎麼翻譯這句話的,但是秦王聽到這句話,奇怪地看了陳騰一眼,說道:“不用行這麼多禮節,你直接獻圖就可以了。”
秦王這話說的很委婉,表達的意思很簡單,就是你丫別多事,走完流程後,我直接把你國家接管了就完事了。
也不怪秦王這麼說,自從秦舞陽走上來的時候秦王便覺得這燕國太沒譜了。
曆史上記載,秦舞陽此時不過13歲,即使小秦身材發育的比較早,也不過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
況且小秦本來就是一個當街的混混,這個光輝的職業顏值高的人是肯定做不了的。顏值高的人出門殺人那叫做俠客,而小秦卻被叫做混混。如果這一點來看,小秦的外貌不僅帥氣不怎麼沾邊,甚至可以說算是磕磣了。
聽秦王這麼說,表達的意思也很清楚了,就是讓你立刻獻圖。陳騰再怎麼遲鈍也明白了,當下把心一橫,心道:“你這是趕鴨子上架啊,這是逼我不上也得上啊。”
說實話,秦王的氣場是很足的,這種王霸之氣也不怪之前秦舞陽被鎮住。但是這種王霸之氣畢竟是兩千年前的王霸,對於陳騰來講都過時了一千八百多年了。
陳騰雖然不是什麼刺客殺手,但是畢竟也算是結結實實在現代茁壯成長了20多年了,此時到不至於被嚇趴下。
陳騰笑了笑,拿起來了地圖,大手一揮,“秦王,看好了,這便是我們燕國的地圖。”
秦王點了點頭,正襟危坐,好似準備接受授勳的騎士,可惜等待他的卻是……
嗖——圖窮匕見。
秦王大叫一聲,往後退了兩步,胸口的衣服被斬斷了幾根彩帶。
[你瘋啦,不要用匕首碰他,匕首上麵塗了毒,一碰就沒。]係統的聲音突然從耳邊傳來。
陳騰此時已經有點收不住手了,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狠人,他還是第一次做行刺這種事情。
[不要過了,不要過了,你隨便演一演就行了,我們不是來刺殺他的。]
係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到陳騰的耳邊,雖然聲音很模糊,但是表達的意思很清楚。陳騰心道也是,不過情勢刻不容緩,看著往後跑的秦王,他趕忙追了上去,為的是給這出戲來一個完美的落幕。
秦王往後急走,手腳很忙亂,心裏又急又怕,一時間拔不出自己身上的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