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伍文德緊張地喊出聲來,想要趕過來援救,卻被流江的怪笑止住。
“嘖嘖,你再敢向前一步,你們的小姐就要香消玉損了!”流江肆無忌憚道。
五個隨從驚魂未定,個個大汗淋漓,一雙雙眼睛死死盯住自家小姐身後的女子,不敢動彈。
流江大搖大擺地走向紅衣女子,臉上寫滿了得意。
“給,你要的糖葫蘆!”流江微笑著舉起手裏的木簽。
紅衣女子偏過頭去,不搭理他。眼中的恨意更甚。
“你自己吃吧。”
師姐淡淡地回應,有些無奈。她沒想到,師弟去買串兒糖葫蘆也能弄出亂子來。
對上師姐不善的目光,流江身子一抖,尬笑起來:
“又酸又甜,很好吃的,不嚐嚐麼?”
師姐沒有回話。
完了!師姐真的生氣了!她每每生氣的時候就會不理自己。流江尬笑起來:
“啊哈哈,浪費多不好啊,我吃還不行嘛,哈哈。”
兩方對峙,流江卻站在目光的交集點,若無其事得要吃糖葫蘆?
他看著兩顆甩掉了糖衣的紅果,皓齒咬走一顆,含在嘴裏嘬起來。
“嘶嘶嘶!”
他忽然怪叫,臉上為數不多的肌肉扭作一團,白眼直翻。
向來穩重師姐有些慌張,還當他中毒了,正要上前查看,他就自己緩了過來。還慶幸道:
“師姐,還好沒讓你吃,酸死我了。”
沒有人說話,準確得講是沒有一點聲音,幾乎所有看向流江的眼光都變得異樣,像是再看一個弱智。
可除了師姐,流江誰都不在乎。他看著最後一個紅果,嘴間倒牙的酸味猶在,實在咬下不去。
一抬頭瞧見正滿臉鄙夷地看著自己的紅衣女子,他努了努嘴。
也不知師姐用了什麼法子,竟然讓她如此服帖。
“喏,你不是想吃糖葫蘆嗎,我給你剩了一顆,吃麼?”他大言不慚。
沒有回答,或者說她不屑與他交涉。
流江皺起眉頭,湊到她身前,問道:
“什麼表情啊?來,張嘴,請你吃糖葫蘆。”
“呸。”她向他啐口水。
流江靈活躲閃,跳至一側,再與她對上眼,才發現:
“你不是中原人?”
俏麗的麵容裏,流江看到了異域風情。隻是因為見識淺陋,他看不出她是番外何族?
“你讓這個女人放開我,我要和你決鬥!”
紅衣女子叫嚷著,才開口叫囂兩句,就覺肩上沉重,立馬止住聲。
決鬥?笑話!我倒是想和你決鬥,可我敢命令師姐嗎?流江冷笑:
“你絲毫沒有落入人手的覺悟,我為什麼要跟你決鬥,就因為你想搶我糖葫蘆?你以為我和你一樣蠻不講理?”
紅衣女子沒有說話,隻是瞪著眼睛怒視流江。
“嘿,什麼眼神啊,不服氣嗎?”
流江被她瞪得渾身不自在,開始出言不遜:
“你在瞪我信不信我讓你好看!”
紅衣女子冷哼了一聲,未有變化。
流江心中氣氛,怒極反笑,看著她的臉頰問道:
“小臉蛋這麼圓潤,不知道劃上幾刀後是什麼模樣?”
“唰”一聲,流江出手極快,一下子拔出她腰間的短匕。
“小姐!”鬥篷男下意識地吼出聲來,要是小姐出了岔子,他們這些隨從怕是都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