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笑道:“以後多的是說話的時間,現在先把這裏處理一下。”
李自全重重點頭。
漢子扭頭看著這個本來可以安然離開這裏,卻非要多此一舉的男人。
笑問道:“擒和府府長。現在跟犯人一起逃走,是什麼罪?”
男人艱難開口,“洪曦願陪妻子一起投案。”
漢子笑了笑,拿下頭上鬥笠,說道:“其實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也懶得管。但今天你動我兒子,那就要付出點什麼。”
男人動彈不得,隻得開口道:“隻要我有的,都會給。”
漢子笑了笑,一手牽住李自全,拍了拍男人肩膀,說了一句話,“我會幫你把你妻子送進牢裏的。”
下一刻,一具無頭屍體頹然倒地。
一個漢子鬥笠裏裝有一個腦袋,把鬥笠與頭顱一起扔在地上。
陪著李自全走出小巷,對李自全向來沒什麼避忌的漢子笑道:“怕嗎?”
李自全搖搖頭,笑道:“本來怕,你來了就不怕了。”
漢子摸了摸少年的頭,說道:“我先去將人帶到官府裏,然後陪你一起走一段路。”
李自全點點頭,咧嘴笑道:“那你快點,我怕黑。”
漢子走出李自全視野,找到那個名叫裴漓的女人,沒有說什麼,隻是將那個重新拾起的頭顱撿起。
女人看到頭顱後就已經嚇得臉色血白,嘴裏一直念著,“不可能,不可能...”
漢子將她打暈,帶到府邸裏。
很快回來,看著那個閑著沒事蹲在地上用手滑圈的少年。
笑道:“走了。”
李自全扭過頭,看到是漢子,笑著跑過來。
漢子轉過身,背微彎,雙手放在後麵兩側。
李自全笑著趴在他背上。
一如當年下山的那一幕。
漢子背著李自全,問道:“你陳叔叔家的孩子呢?”
李自全雙手嘞住漢子脖子,笑道:“我讓他先找個地方躲躲,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漢子其實並不擔心那個少年,因為隻要在縣內,除非你是那新武評之人,否則沒人能躲過他進來。
漢子說道:“那要是今天我不在你身邊,你就真的栽這了?”
李自全笑道:“沒想那麼多。”
漢子沉聲道:“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一次失利可以靠著下次下下次贏回來,但不能靠著心中一口氣去爭。做什麼之前多想想能夠得到什麼,又會失去什麼,會使自己陷入什麼地步,都要想清楚,不能一昧靠著本性做事。”
李自全將下巴放在漢子肩膀上,嘴裏說著知道了知道了。
漢子歎了口氣,又白說了。
兩人走著說著,很快來到一個大街上,從大街一邊,跑出一個少年,他看著李自全兩人,有點楞。
李自全笑道:“楞啥呢,走了。”
陳枳熠哦了一聲,說道:“等我一下。”
說完就扭頭回去拿包袱了。
漢子將李自全放下來,抬頭看了看星空。
接下來就看你陳鮪的了。
平安縣,青雨鎮中。
無名小巷內。
李自全家中,婦女把地都打擾幹淨,又把窗戶什麼都擦幹淨。
把所有事情做完後,就坐在了門檻上,學著以前那個少年,看著黑漆漆一片的外麵。
陳枳熠家中。
很碎嘴的婦女在床上就占了兩個人的地方,被踢下床的男人站起身,給妻子蓋上被子。
走到屋外,翻出了那壇一直不舍的喝的酒,打開酒蓋,倒在碗裏,慢慢喝著。
婦女半夜醒來,出來看到男人在喝酒,但按照以往這時候,男人都會醉醺醺的趴在桌子上說著醉話。
可今天卻一碗接一碗的喝著,並且沒有一點醉意,看到女人出來了,男人笑道:“小心著涼。”
女人沒有多說什麼,又默默回去了屋裏,自顧自收拾起了東西。
男人又開始喝起酒。